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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青松在心里咆哮成了草泥马,被有眼色成安拉出去了。
四宝推了推他:“外头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还在外头等着你呢,你先出去待客吧。”
陆缜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等我回来。”
四宝嘿嘿直笑:“放心,嫁妆都抬过来了我肯定跑不了,就算能舍得你也舍不得那许多嫁妆呢。”
陆缜嗔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出去了。
洪百变秀走进来细声问道:“夫人你要不要用点吃食?”
四宝:“…你敢不敢好好说话?”
洪秀抛了个媚眼:“人家声音一向都是这样啦。”
四宝:“…”
他说归说,手下动作却一点不慢,先服侍着四宝换了身轻便衣裳,然后变戏法似的变了桌好菜来,又站在一边殷勤地帮她夹菜。
四宝边咬着一根鸡翅边狐疑地看着他。
“督主直接叫人把外面的席面抬了一桌进来。”
洪秀细心叮嘱道:“你可得多吃点,吃的饱饱的,不然晚上禁不住折腾。”
四宝:“…”
她一边翻白眼一边吃完一顿饭,洗漱完之后,又在屋里走了几圈消食,眼看着陆缜还没回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躺回,就听屋外阵阵响动,帘子一下子被掀开,他走进来道:“可用过饭了?”
四宝拍了拍吃的鼓鼓的肚皮:“用过了,撑死了。”
陆缜把屋里的下人都打发出去,握着她的手在床沿坐下,悠悠叹道:“可算把你娶回来了。”
四宝想到两人经历的风浪,也难得跟着点头:“是啊,不容易。”
他身手揽着小妻子的细腰,没如何动作两人就齐齐滚到了床上,跟她缠绵厮磨,哑声笑道:“既然不容易,那就不要再负了良宵。”
四宝觉着他身上又热起来,腿窝被东西顶着,忍不住挣了挣才问道:“其实我一直想问来着,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混进宫里的?”
陆缜在她耳垂处轻咬了口,缓了缓才道:“我父母早亡,一直住在陆家宗族里,后来陆家长房遭难,我有个堂兄跟我相貌相似,我堂伯硬是拿我替了堂兄,可惜他还是迟了一步,那位堂兄已经净过身了,这事若是说出去,我也要跟着受牵连,索性就着这个身份往上走,想法除了我那堂伯。”
四宝怔道:“咱们竟是一样的境遇?”
陆缜笑了笑:“世上自私之人多,有这样的事并不稀奇。”
四宝点了点头,陆缜搂着她:“所以能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她的性子可以说跟他是反着来的,如善良执着直率这些品质,他往日可以说嗤之以鼻,但偏偏他就爱上了四宝,而且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四宝张了张嘴,反手揽住他的脖子:“我也是。”
她穿过来只求吃饱穿暖,爱情这种奢侈品可不是她能消费得起的,所以能遇上陆缜,是不幸中的万幸。
陆缜在她颈窝厮磨,薄唇亲吻着白嫩的脖颈,半笑半嗔:“当初你死活不肯跟我说你是个姑娘,我竟以为我喜欢上一个男人,纠结许久才渐渐想明白了,没想到又发现你竟真是个姑娘。”
四宝听了他这一番由直到弯再到直的心路历程,噗的笑出来:“知道我是女的你有没有点遗憾?”
改性向可不是什么小事,得亏他心理强大才没闹出神经病来。
陆缜:“…”
他没好气地在她圆润臀上轻拍了下,磨了磨压根:“没有,我欢喜的不知道怎么是好。”
四宝枕在他肩头:“我一直以为你是太监来着。”
陆缜笑了下:“若我是真太监,你还会喜欢我吗?”
四宝点头:“会,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的几几。”
陆缜虽然不是啥好鸟,对她却是没话说的,大不了两人就谈柏拉图呗。
陆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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