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之后,我可不管什么清北复交的,我只要我小孩儿活的高兴。
所以,把你那套教育理论收一收,让我知道你再对我小孩啰里八嗦,老娘撕烂你的嘴!”
薛志鹏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声音低下去,还有惋惜:“要是衡衡还在。”
吴佩莹神色也暗了暗,“行了,别说了。
刚吵的架又忘记了?别让问问上了心。”
“他不应该上心吗?”
薛志鹏颇为不忿,“那是他——”
吧嗒,开门声。
两人齐齐闭了嘴。
吴佩莹转过头,扬起笑容,语气轻松:“呀,弄好啦?”
薛问均垂着头,灯光倾斜着打过来,让他另外半边脸陷在暗色里。
他手里攥着书包带,一直到骨节发白才嗯了声,说:“我回房了。”
“去吧去吧,别弄得太晚啊。”
吴佩莹道。
薛问均点点头,锁好门,靠在门上缓了缓。
后背早就好了的疤痕莫名又发起热,烫得他浑身难受。
他深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好心情,几步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视。
6.
丁遥的身影出现在屏幕里。
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背对着镜头,正在找什么。
她面前牛津布的衣柜薄得跟纸一样,上面印着几近褪色的喜羊羊。
薛问均没出声打扰,而是打量着她的房间。
霉斑顺着墙角往上爬,正中央用电线吊着灯泡,黄得有些刺眼。
老实说,很破。
像是刚刷完白墙就闲置了多年的毛坯房。
在这一堆大小杂物中间,少女清秀瘦弱,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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