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笑。
」
......
「他喝了好多酒,他说希望得病的是我。
」
......
「薛衡可以活下去了,只是我当不了宇航员了。
」
......
「薛衡可能觉得自己救了我吧。
真蠢。
他走之后,我也不再是薛问了。
他成为我名字的一部分,他们永远不会原谅我的,他的死永远会变成我的罪过。
他们真无聊。
」
3.
这本日记大咧咧地摆在架子上,也曾在薛志鹏、吴佩莹来回进出的无数个日夜里,摆在桌面上。
而他们谁都没有发现。
他们的精力不曾分在他身上多少,等到想给的时候,薛问均却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一套系统,将他们拒之门外。
吴佩莹欣慰地觉得他懂事了,知道给她省心了,却没有意识到这份懂事,是以什么为代价换来的。
他们错得离谱。
洗洁精滴到水池里,浮在水面上的油花转瞬消弭。
“兴许,他是写着玩的呢?”
薛志鹏道。
泡在池子里的抹布吸了水沉甸甸的,一下子砸??在他头上,难闻黏腻的脏水顺着他的额角往下坠,留下滑稽恶心的水痕。
“当年你也觉得衡衡只是术前紧张!
结果呢?”
薛志鹏蹲下去,捡起那块抹布,仍在说:“他们不一样。
衡衡那样做明明就是因为要保住他的......”
他顿住,到底没有继续说下去。
吴佩莹苦笑:“是啊,他都知道为弟弟着想,我们呢?”
薛志鹏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