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澄咬着牙,眸中跳动着怒火,蓦的拔高了音量。
而邓文州瞧着叶澄宛如猫炸了毛的模样,反而镇定下来。
虽说他也记不大清昨夜究竟是怎么...
另一边的叶归远亦是闻声赶来。
他虽然今日起得晚了些,但总归比邓文州这边提前醒来,在听到茶杯摔碎的声音那一刻就立即推门而入。
叶归远扫了眼满屋的狼藉,知道这是事成了,便照例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先将矛头对准叶澄。
“澄、澄儿,你这是——”
叶归远颤颤巍巍地指着叶澄,语气颤抖:“你怎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即使再有心理准备,叶澄也没想到叶归远这个老登的脸皮会如此之厚。
想来以前就是用这等下作的方法逼迫姜氏的吧!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装出震惊的模样:“父亲,你怎能如此说我?!”
他气愤地指着邓文州,胸腔剧烈起伏着:“明明是他!
是他趁人之危!”
邓文州则冷哼一声,轻飘飘地瞄了眼叶澄,悠悠道:“澄儿,做了就是做了,为何不认?”
“难道我一堂堂中书令,还会故意主动诬陷你不成?”
“欲加之罪,我凭什么认?!”
叶澄强压下想要给邓文州一耳光的冲动,反驳道。
“住口!”
叶归远怒声打断叶澄的话,胡子一翘一翘的,倒真似被气到了般,“你真是!
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一旁的邓文州顺势理好衣衫,冷着脸起了身,装模作样地留了句:“哼,你教的好儿子!
叶归远,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说法。”
说罢,便转身离去,只留下怒目相视的父子俩。
叶澄见状甚至想竖个大拇指。
好好好,当真是演技精湛的三位影帝。
半晌,终究是心里有鬼的叶归远先行泄了气。
不过这个“泄了气”
也是演出来的罢了,叶澄心中暗暗讽刺。
而叶归远则缓缓坐回椅子上,表面忧心忡忡,实则试探道:“澄儿,你且告诉我,你当真——与你邓伯父发生了那种腌臜事?”
叶澄闻言拧起眉毛,心道此时的情形倒与谢承南预料的分毫不差。
他很快泫然欲泣地委屈道:“明明是他趁我醉了!”
“你不为我撑腰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胳膊肘往外拐,跟外人一齐教训我!”
“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叶归远见状,微不可察地扫了眼叶澄胳膊上与脖颈上的青红交错的痕迹,一颗心彻底稳了下来。
“你是我的亲儿子,我怎会不信你?只是——”
叶归远重重叹了口气,似是有些为难。
“想必你也知道你邓伯父在朝中为官,还是一介中书令,我一小小的茶商,怎能与他针锋相对?”
叶澄佯装炸毛:“难道就让你儿子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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