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洛芯是被食物烧烤的香味熏醒的。
虽嫌那溪水不够干净,但她仍将就地在溪边稍微盥洗一下。
“嗳,这种没水没电的生活要过到几时呢?”
她对天祈祷,希望早日回到文明,再这么下去,她可能需要心理医生……如果这里有的话。
甩甩手上的水,她循香找到水昊。
他就在她附近不远处。
“醒啦?”
水昊把蛇肉做成的串烧翻个面。
“嗯……对。”
昨晚的另类接触,贺洛芯没办法装得像他那样若无其事,他那略带粗野的吻,仿佛是烙了印似地,还深深刻在她的心房。
而她当时的缱绻表现,炙热地让人咋舌,她相信必会成为他今日的笑柄。
为了掩饰她的忐忑,她顺口问:“现在几点?”
这话其实就好比咱们中国人一见面就问:“吃饱了没?”
是同样的道理,但用于此刻,就显得有些滑稽,甭提水昊会促狭她,她自己都感到可笑。
他俩连今天是几月几号都搞不清楚,更何况是时间?
“呃……我……”
这下她脸越红,“随便问问”
尚未出喉,他已接口。
“下午一点。”
他回答得很确定。
“你怎么知道?”
瞎掰也要有凭据,贺洛芯积性难改,忍不住想给他漏气。
“看到那个没?”
水昊指著一旁的空地。
烈日下,有一根树枝垂直的插在土中,周围排著以它为圆心的短棒。
“有呀。”
他何时做的,她怎么没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