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浅舞拿起报告一字一句仔细阅读,手比任何时候都要抖得厉害。
法医第2次验尸后发现在高杰胸口的致命伤口裡有一片细微到几乎检验不出的塑料片。
塑料片被送去物检,精密检验后确定上面残留有不属于死者的A型血。
墨浅舞翻开第三份验尸报告,张伟。
他致命伤是后脑钝器击打。
孟胡看见张伟的报告时很懊恼,农村沼气池的盖子时偶尔会有人打开,因为有些农户还是采用粪水做肥料。
加上涉案者是三个未成年,现场又处理得很好,他们主观认为现场至多也就一具尸体。
这是他这个组长的失败,他被人摆瞭一道。
“高易,你知道高小文被人藏进你傢的另一个地下室吗?”
孟胡问。
高易猛抬头,惊讶无措,种种情绪在他面上波澜起伏。
“看来你并不知道。
杀死张伟的锄头被丢弃在你傢租出去的菜园。”
嗫嚅著唇,高易面色青白。
孟胡给他倒瞭一杯水。
“你是一个聪明的小孩,应该已经想到瞭答案。”
这个锄头是有人故意丢弃在高易傢地裡的。
锄头的柄大多是木头,很难验证指纹。
除瞭村裡的人也没人知道他傢出租出去的地在哪裡。
“我已经害死一个人瞭,他们……”
孟胡:“你已经认瞭杀人罪。
再给你加一个人又怎麽样呢?”
气氛压抑且焦灼。
霞光暗淡,窗户上笼著一层灰。
看过那几份报告后王瑾抱著头,始终不发一言。
他生活富足,生意上的烦恼全是哥哥王瑜的事,他以为自己瞭解社会,知晓所有的黑暗。
如今才知道自己窥见的不过是黑暗的边角。
而他,似乎犯下瞭一个大错。
他忽然大喊一声,拼命捶打自己的头部。
一声声不间断的嘶吼,他宛若一隻困兽。
“冷静下来,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