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小时候的某些天,父亲还在的时候,漫长的工作后休假,他带她去他成长过的地方,有鸡鸣,有狗斗,有炊烟,乡邻吆喝的声音比鸟叫好听。
她小小的一只裹在厚实的棉花胎里,不着急爬起来,等爸爸带着一身露水将她捞起来,她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由着他穿衣。
他手凉,碰到她,她不舒服地哼一声,他就往手心里呵口气,搓一搓。
她已经笔直地倒下去,摔进棉花堆,爸爸用手抓她痒痒,她咯咯笑着滚来滚去……
此刻一张嘴,居然真的笑起来,直把自己笑得睁开眼,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漆黑,深邃,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苏童渐渐把昨晚的事情一点点从大脑深处拾起来,记得他喊她脱衣服来着,记得滚进被子里冷得直打战来着,记得死死抱住一个热源来着……
再往后想就红了脸,苏童默默往后退了退,再退了退,煞有介事地拿被子裹住自己,然后看到他那双眼睛平倒是静如波,气氛就更显得尴尬起来。
顾川这时候坐起来,说:“要是觉得好点了就赶紧起来,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苏童不太确定那个“我们”
里包没包括她在内,想问,但此刻却有更值得关注的东西吸引着她。
顾川只穿了一件灰色背心和同色的三角裤,紧身的,上半身的肌肉被修饰得很好,宽厚的背阔肌,紧实的胸肌,轮廓分明的腹肌,再往下……苏童咽了口唾沫。
顾川尽量背对着她,已经将自己掩饰的很好,还是被她紧盯的视线捕捉到下头撑起的夸张一块。
他将绳子上晾着的裤子拿下来,甩了两下抻平了,两条腿套进去,将那一处压了几下放进去。
一转头,她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不,看着那里。
顾川拿起一边桌上的冷水喝了两口,齿龈冰得发颤,拿舌头抵了会儿,还是没忍得住,迎上她毫无遮挡的视线,说:“看哪儿呢?”
苏童也不加掩饰,回答得几乎理直气壮:“看那儿。”
顾川心中冷嗤,步步逼近,跪上床来,说:“好看吗?”
苏童说:“你没给我看,我怎么知道好不好看?”
“……”
顾川当即头皮发麻:“怎么说话呢,是不是女人?”
苏童抬起下颔:“这么说话就不是女人了?就许你看我吗?”
她伸出手摆出“v”
形:“两次。”
不知道是随着她生过病的哪根筋烧坏了,他一步跨到她身上,扯着那只在面前乱晃的手往床上狠狠一按。
被子掀起来,她雪白的胸脯现在冰冷的空气里,白得像是落地的雪,白茫茫一片,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她因为剧烈的呼吸而身体起伏,雪白的松软跳动摇颤。
他忍得口干舌燥,终于俯身一口含上米分色的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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