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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于皇上那,自己此前所给出的,丰国乃为刺杀公主案的主使这个理由,便不再成立。
万一皇上要彻查……
任韶的手越攥越紧。
他倒有绝对手段能完全撇清干系,可也会令皇上认为,他根本就办事不力,一桩案子竟查的差点搅乱瞭几国间关系。
总之,等等,再等等!
所谋之事还未成,自己绝不能因小而失大。
*
蘅芮在皇宫裡窝瞭三天,想出宫去跟鸿襄继续学剑招,可又有些拉不下脸。
但随著母后的生辰越来越近,她该学的都还没学完,便也管不瞭那麽多,又拽上轻灵出宫瞭。
进到公主府,知晓鸿襄这几日都一早就过来,今日也是,且此时人已在后面的校场裡,她就更心虚瞭。
总觉得那一日自己是纯粹无理取闹。
但很快,蘅芮又调整好心绪,昂首挺胸,也往后院走瞭去。
她乃一国公主,大庭广衆之下被人一顿训斥,她不要面子?再者,有话不会好好说嘛,凶什麽凶!
到瞭后院,蘅芮刚靠近校场,就与莫名突然回头的鸿襄视线撞在一处。
两人均一顿。
而后鸿襄率先动瞭,他朝她走过来。
到瞭蘅芮身前,鸿襄与往常一般,抱拳一揖:“见过馀容公主。”
蘅芮却有些神情不自然,她扬瞭扬下巴:“哦,那个,免礼。”
鸿襄并未起身,他又道:“鸿襄给公主赔罪,前日鸿襄口不择言,冲撞瞭公主,请公主降罪。”
蘅芮眉头一皱,她都想当做无事发生瞭,这人咋自己一来又提?
降他什麽罪?当日他避免她受伤,降他什麽罪?
是,后来自己挨瞭顿训是挺生气,可真降罪于他,那她多小气?公主也不能恩将仇报不是?
蘅芮不高兴地一摆手:“本公主刚刚都说瞭免礼,你听不懂?走啦,快继续教我吧!
母后的生辰眼看将至,你是要我隻用先前练的那一招半式到时去献丑?”
说罢她绕过鸿襄,径自往校场先走瞭去。
鸿襄站直身子,目光追在女孩身后,不自觉唇角浅浅一弯,他没再多说什麽,也跟瞭过去。
这回再练短剑,鸿襄明显感觉女孩要专心许多,他也教得更加用心。
歇息时刻,鸿襄看到馀容公主瘫坐在椅子裡,一双雪色柔荑脱力地抱著茶杯,有一口无一口地啜著。
他想瞭想,还是直言道:“公主,鸿某这套剑招,对您来讲是不是有些过难?若真学的太辛苦,那,简化些?
“其实,原本鸿某想教您的并没这麽难,隻是那日遭袭后,我想,若能教您一些更实用的招子,万一以后再遇……就有更强的自保能力瞭,这才在后面换瞭一套更难的动作,却忽略瞭身为女子,体力上……”
“不用简化!”
蘅芮突然打断道。
她未曾想过,原来对方竟是这样考虑的,那前几日自己闹的脾气岂不显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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