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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落到下面的莫馀霏身上,她眼神发虚,看到瞭“轨道”
在狂风之中径直被卷上天际。
实验室的代号、不曾有过印象的每月最后一天、追逐自己的变异种、异常的身体、被推出实验室的真正目的……
诸多带著猜测的线索一一闪回。
其实也没必要瞭吧,说不定自己再拖下去,会害瞭更多的人。
用数不清的生命换自己的几天放纵,太奢侈瞭,即便前者隻是猜测。
她忽然想演一场戏。
高耸的树木上,女生低头想瞭片刻,旋即,枝桠上挂著的果子被拿起随手扔出,与其他树上的果实相撞。
分毫不差,两相碰撞后齐齐从对面落下。
莫馀霏看过去,身后同时出现声音,“你会怀念我吗?”
她立即转身回去,却隻看到瞭慢慢飘落的树叶、微微摇晃的树枝,上面没有谭千觅的身影。
“不是怀念。”
她毫不犹豫地说,斩钉截铁到像是自欺欺人,“不会是怀念。”
谭千觅开口后就借机换瞭位置,她看著下面的身影,思绪飞转。
她在“看”
莫馀霏,看莫馀霏的“执念”
。
你永远无法同一个耽于执念的人讲道理,也无法让一个执念骤然落空的人保持冷静。
通俗来讲,就如同叫不醒一个热恋期的傻子。
刘贇拿著刀,手上脸上都是血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他的眼眶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分不清是沾上的血,还是红血丝。
那时候他初三,才十五岁,却已经独自在陌生的城市生活瞭两年。
为什麽呢?他对她说,因为我乐意。
那时他还很自在,也很酷。
谭千觅没问过他傢裡的情况,和刘贇相处时,她什麽都没问过。
不过也推测的七七八八,又是一个自小便背负瞭生命难以承受之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