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谭千觅笑她:“你不是不听瞭?”
莫馀霏不答,说不听就不听。
“幼稚鬼。”
谭千觅戳她的腰,“还是烦人精。”
烦人精不理她。
她收拾瞭一下心情,准备睡觉。
说来也挺神奇,明明隻是失瞭个忆,一睁眼却突然明白瞭“喜欢”
,而且喜欢的程度还比原来高瞭不少。
搞得她还挺好奇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瞭什麽,能让自己这个没心肝的都铁树真开花瞭。
期间经历瞭什麽她不知道,但再睁眼时发生瞭什麽她大概是知道瞭。
入目是毛茸茸的尾巴,正被自己攥在手心,抬头能瞧见莫馀霏的下颚弧度,以及她微微垂眸看书的模样。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的眼睛微微转动,目光与自己对上,而后悠悠挪开,自己手中的尾巴也向上一挑,离开瞭束缚它的手掌。
谭千觅眨瞭眨眼,她看著莫馀霏,恍然觉得莫馀霏好突兀啊。
她明明就在实验室中,和实验室相比却过于突兀。
往前想,在林笙队伍裡的莫馀霏,和那支队伍相比也过于突兀。
甚至于,受林笙所托去三区幸存者那裡救场的莫馀霏,和“救人之人”
这一身份相比,也显得突兀。
她缓缓睁大眼睛,死死盯著莫馀霏的侧脸,心髒一阵阵悸动,仿佛要突破名为“胸腔”
的牢笼。
一次次从脑海中搜索,驻扎台的莫馀霏、搏斗的莫馀霏、返往实验室的莫馀霏……记忆中所有的莫馀霏,甚至去幻想,想象中收集信息的莫馀霏、尾随目标的莫馀霏、与人言笑的莫馀霏……
她想到瞭无数种莫馀霏的模样,却发现每一种都是突兀的,没有任何一个和周围合拍。
除非,将这环境剥除掉。
譬如此刻,她将目之所及的环境虚化,视线中隻留下眼前的人。
顺眼多瞭,那层若有若无将莫馀霏和环境隔离开的轮廓,才终于消失。
她抬起自己的手,并未碰到莫馀霏。
有一层粗笔勾勒出的浓黑线条轮廓,将她和莫馀霏分隔开瞭。
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