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借他们进入管辖区,顺便套点信息,是吧?
——嗯,我们毕竟不知道辖区的真实情况,到时随意扯,和实际情况有出入也没关系。
——那是,病变的情况谁都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瞭,说明他们不对劲,我们反而能得到更多信息
她发完消息后两秒,察觉脚踝上从一隻手变成瞭两隻手,也就是说莫馀霏没有继续讲的意思瞭。
雨声渐大,穿过窗户的缝隙进入她的耳朵。
雨丝应当是纠缠著的,彼此勾连成幕佈,将整个世界遮盖。
她想象著,印象中初次见面的场景忽然闯入脑海。
连天的雨幕、昏黑的天际、喧嚷的环境,以及一面轻松愉悦、一面心有难平的自己。
画面一闪而过,急喘湿热的呼吸又出现在耳边,也是银色的水丝。
目光虚幻瞭片刻,她猛然起身把莫馀霏扑倒,压在沙发上,亲吻来得急切、甚至有点儿凶。
探出舌尖,莫馀霏巴巴就跟瞭过来,没几秒反客为主。
良久,莫馀霏起身,谭千觅躺著,呼吸略凌乱,隔著朦胧的水光去看她。
泛红的眼尾、起伏的胸膛、唇角的破口、微合的眼帘。
“莫馀霏。”
她喊。
“嗯?”
莫馀霏看向她,慢半拍似的反应过来,俯身去抱她。
她抬手,却并未握住莫馀霏的手,而是顺著向外拨,隐隐有拒绝的意思。
如果你现在顺著我的力气来抱我,那我就原谅你。
她想。
莫馀霏收回手,完成瞭“被拒绝”
的任务。
雨水与土地碰撞,尘土迸溅成泥浆,湿漉漉沿著心髒流淌,风一吹,干涸成一层壳,将其中流窜的所有空气与风都堵住。
堵塞到几欲窒息。
她不开口,莫馀霏也沉默,寂静蔓延瞭五分钟。
“等下刘贇应该会过来,你……”
她不否认自己有赌气的成分,但如果莫馀霏现在表现出半点儿抗拒的意思,她就可以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