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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瑟终究心软:“行了,我出钱便是,不过一切交由你操办,我只出钱,论是何事都不许缠我,并且我要分三成利。”
裴凝莺一抛可怜样,高兴笑道:“姜姐姐真好!”
姜瑟白她一眼:“我就知道你又在装,少诓骗我,还不走?”
裴凝莺慢悠悠擦嘴,提上小灯笼:“这就走啦,姐姐安心养着。”
姜瑟不语。
于裴凝莺迈出房门一步后,姜瑟轻言:
“我没有推娴妃娘娘。”
裴凝莺听见了,但她没有停下来,而是快步往外走。
是谁推的那都不重要了,她已经被禁足了,且是无令不得出,活嘛,争一争兴许能活。
但她现在有另外的目标了。
裴凝莺从不介意自己有什麽歹毒的想法,别人对她好,她就要对别人好,别人害她,那她定要那人百倍偿还。
如此想着,裴凝莺再次加快步伐,倘叫人逮住了,那她还没开始报複,人就毙了,可太不值当了。
但这个世间当然是想什麽来什麽,怕什麽来什麽。
面前几个宫女原地站着看向前方,裴凝莺将小灯笼微擡向前方,见前方几个太监擡着步撵。
步撵之上,一红裙女子坐在步撵上,模样妩媚,身段妖娆,纤细白嫩的指上戴着两枚金蟾戒指,金蟾口衔一颗红玛瑙,富贵华丽。
一看便知身份不凡,裴凝莺随着衆宫女齐齐向她行礼,但裴凝莺因不熟对方身份,只隐约猜到她是宫里那位性格刁钻的获妃,不敢确认,便放低了声。
衆宫女喊的正是“获妃娘娘吉祥”
。
获妃娇纵,也不答她们,只发现了裴凝莺喊得小声,涂着丹蔻的指尖便指向了裴凝莺,“你,出来。”
裴凝莺心下一紧,小心站出来,低头轻问:“娘娘有何吩咐?”
获妃哼笑一声:“谁教你的规矩,行礼如此小声,给本宫重新说一遍,若再同方才那般,那你便不用在宫中做事了。”
裴凝莺放大了声,福身问安,声音平静有力:“奴才参见获妃娘娘,获妃娘娘吉祥。”
这声不大,但很有礼节气度,又因现下是深夜,难免传到周围,让周围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远处,一身朱服的人恰好路过,但只听见了尾音,他略感熟悉,便停下步子,朝这边看来。
可他只看见了一群宫女的背影,还有一个宫女站在最前方,给获妃行礼。
获妃察觉,挑起眼观过来,见他的目光长久落在这个宫女身上,似在思索。
获妃娇笑,故意沖那朱服之人擡眉,蛊惑诱人,着朱服的人收回目光,蹙眉离去。
获妃乐着了,听得也顺心,撇了裴凝莺一眼,见这宫女长得竟称得上不错,便略斜了身子,“过来。”
裴凝莺低头过去。
获妃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指尖摁在那一片柔软的肌肤上,瞬间掐出了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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