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上来后,万岁爷撑着伞一路小跑到裴凝莺身旁去,担心极了:“凝莺,可有大碍?”
裴凝莺擦了擦脸,挤笑:“没事的。”
万岁爷牵过裴凝莺回客堂。
仇凛英看也不看,等裴凝莺走远了,这才独自朝净虚方丈走去。
净虚方丈竖掌,白须顺着风的方向轻轻拂动,他没有打伞,花白的头上沾满细小的雨珠。
仇凛英亦然,雨露沾在他的睫上,伴随着他的眨眼而微弱动摇。
仇凛英冷冽地凝着净虚方丈,净虚方丈与其对视,慢声:“不知仇施主有何想说?”
黑不见底的眸,却流转着危险的暗光,仇凛英一笑,“方扬,带人下去挖开这洞。”
净虚方丈显然意料之外,“仇施主,普禅圣寺不是你可恣意妄为的地方。”
“哦?倘若我偏要呢?”
一声令下,方扬率领番子开凿,不过了了一会,这洞被翻了个底朝天。
底下,数百具尸首白骨,破衣旧裤更是不在少数。
仇凛英道:“净虚方丈,有什麽想说的?”
净虚方丈丝毫不慌张:“仇施主,此处是埋葬逝者之地,你把这一处毁掉,叫逝者如何轮回转世?这是坏了普禅圣寺的规矩,如此暴戾之为,积攒怨气,仇施主以后怕是难以超脱。”
仇凛英啧啧两句,“如果当初你们不杀害赵曲衣,如今又怎会与柳家狼狈为奸。
净虚方丈,亏心事少做的好。”
净虚方丈微瞪大眼,仍笑着:“仇施主,您在说什麽?”
仇凛英懒得同他讲,吩咐方扬带人将尸骨搬走,特地嘱咐了要保存好尸骨。
临走之前,仇凛英道:“方丈,我从不讲超脱。”
净虚方丈终是急了:“仇施主,你做这些,可有证据吗!
就算是我们所为,你又何必执着于此?赵曲衣与你,两不相干!”
仇凛英回头,笑说:“方丈,我还没打算彻查,您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
裴凝莺听说了仇凛英在后山闹事的事了,倒没说什麽,只感叹一句他人确如传言。
回来时,万岁爷跟她讲了关于升位分的事,裴凝莺温言软语说了两句,他一高兴,当场就拟订完毕,也不準备问仇凛英的意见了。
夜半,客堂房中灯火阑珊。
裴凝莺沐浴完,刚一回来,迎面撞上了玉观声。
玉观声走得匆忙,差点把她撞了。
裴凝莺困惑着回屋,一回屋就见获骊撩开的衣襟,和满是红痕的胸口,不禁一愣,“你在这里做什麽了?”
“哟,小裴嫔回来了?”
获骊理了理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你看不出来吗?自然是寻一番快活,多亏你往坑里钻,要不然谁把万岁爷勾走?”
裴凝莺:“……”
她好想说,你知道这是在寺庙里吗?你知道你来这的目的是清心除杂念吗?
获骊勾起魅惑的眼尾,笑着拍拍床边,示意她坐下来,“我看你年岁都还小,定然不懂这其中的乐趣,我同你讲一讲,要不要?”
裴凝莺皱眉:“不要,那个好吓人。”
“哪吓人了!”
获骊笑得仰躺在床,她翘起腿,丰腴的身姿妩媚诱人,“男人,就是供来玩乐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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