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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把她当傻子玩呢?
裴凝莺好想踹他一脚,又怕这种人惹急了给她斩脑袋。
话本里那些男人可太会说风流话了,什麽我最喜欢你,我只爱慕你,指不定外面几个小妾呢!
何况还是他这种位高权重的人。
太监又怎麽了,太监到底了也是男人本色,玩的更花!
她好像感觉到这个人在抖了。
怕不是气得发抖,嘴上让她相信,实际上要掐死她。
她,暂且不能激怒他。
裴凝莺伸手回抱过他,“我知道了,我头晕,要歇下了,老祖宗你回去罢。”
他却不动,开口时声音哑了许多,“你的镯子呢。”
裴凝莺一惊,这就盘问上了!
她解释:“放梳妆台里了,怕落水硌到。”
仇凛英放开了她,拉开梳妆台,里面确实有镯子,以及——玉观声的牙牌。
裴凝莺惊慌起来,心跳得飞快。
她忘记把牙牌还给玉观声了。
谁知,仇凛英没说什麽,连头都不曾转,径直出殿了。
仇凛英走前轻阖上了门,无声叹口气。
她显然是没相信自己。
他擡头看天,白玉盘隐在稀疏的浮云间,雨丝密密麻麻,春寒料峭之时,最是清冷。
仇凛英冒着雨踏出菱荇殿。
裴凝莺是锱铢必较的自私小人,仇凛英难道不是吗。
仇凛英从来就自私自利,不择手段,他才不要当什麽后路。
想要的得不到,那便只有就偷、抢。
第50章
裴凝莺没有急着去讨柳花寒的事,专心养了一段时日身子,她去得太快太早,会露出想报複的心思。
仇凛英办事雷厉风飞,柳家几乎全被捕获罪,万岁爷念及多年情谊,只将柳花寒削去妃位,降至才人。
殿试当日,裴凝莺往湘盈殿去了。
什麽日子去最打击柳花寒?
自然是殿试的日子了,她信誓旦旦地动用私权保她哥哥的殿试名额,可惜吶。
一失足成千古恨。
春和景明,逢春季节,宫道上的雪全都融化了,有绿枝粉花攀出墙头,嫩红的花蕊吐露新春气象。
裴凝莺穿着一身粉绿襦裙,几乎快融进这片春花的海洋,她耳边的鬓发随微风轻扬,眉眼中泛起独属于少女的娇俏。
能报複柳花寒,她定然是高兴的,嘴角不曾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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