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又回到了浴室,她眼睁睁看着仇凛英拉她的手,将她拉站起来。
他把她抱到怀中,她身上的水渍尽数浸入他的寝袍。
浴室中水雾缭绕,闷热的湿气将她的脸染得潮红,连说话吐气都变得沉重。
仇凛英半擡头仰视她,一手撑着她的背脊,另一只手却不老实,一直向身下。
这动作,裴凝莺觉得似曾相识,可她想不起来!
她听见他缱绻着低低的哑声儿问她:“娘娘觉得强扭的瓜甜不甜?”
她摇头,他指尖就不断探进。
裴凝莺一下就回想起话本与长卷,她把脸埋过他的肩膀,害怕极了,她颤巍巍说:“甜,甜,强扭的瓜甜。”
可他还是不放过她。
裴凝莺叫了一声猛地坐起,烛光忽然被点亮,她侧头,看见仇凛英站在床边,满脸不解,“叫什麽?”
她想起来了!
她什麽都想起来了!
那一夜的香料作祟,她所有主动的行为都想起来了!
裴凝莺抚了抚胸口,娘的,怎麽心跳这麽快!
仇凛英皱眉,伸手摸她额头,发现不烫,“魇着了?”
裴凝莺晃过神来,“对,魇着了,我要回菱荇殿。”
才不要呆在这儿呢!
仇凛英直接了断:“不行。”
裴凝莺:“为什麽?”
仇凛英指着外边,“万岁爷不知道抽什麽风,半夜来直房寻我,你现在出去,就被他发现了,咱们俩就一起断头了。”
“凛英,什麽人在你房中?”
外头传来万岁爷着急忙慌的声音。
裴凝莺顿时哑言,无措地眨眼,仇凛英将她轻按着躺下,被子蒙上她半个脑袋,“转过去,背对外面,说什麽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
裴凝莺依言转身。
仇凛英穿好外披出门去,锁上了门。
万岁爷满脸惊恐地坐在椅子上,“宫中必然闹鬼!
我听见有女人喊赵曲衣的名字了,她一定是受冤,冤魂回来讨命!”
他急得都不用“朕”
的自称了。
仇凛英安慰他:“陛下,世上没有鬼神,这是有人从中作梗。”
“谁、谁会从中作梗!
?”
仇凛英叫来方扬,低声交代了几句,遣他赶紧去湘盈殿,随后继续宽慰万岁爷。
万岁爷全身都在发抖,咳嗽不停,声音更是虚弱无力:“可、可我还听见有女人在叫卫销的名字!”
除了万岁爷,柳花寒,仇凛英,以及后来的裴凝莺,谁还知道万岁爷曾有个大皇子叫卫销?
谁在搞鬼显而易知,不过是万岁爷心虚怕索命,才傻成这样。
他还没想好怎麽把赵曲衣的案子翻出来,不过柳花寒显然比他更急,既然她先出手,仇凛英也就跟着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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