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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中总有些胆大的,找了铲子过来将上层的死鸡扒拉开,片刻之后一个血淋淋的头颅从中路了出来。
“啊……!
真的有死人!”
之前来报信的侍女看着那满是血污的头颅,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这院子里的异样是她不小心路过,撇了一样才发现的,此时见其中居然埋了个死人,顿时后怕不已。
“乱叫什么!”
管事盯着那颗露出来的头许久,忽然劈手夺过一名仆从手中的铲子,对着那头颅来了一下。
这一下打下去,那血淋淋的脑袋居然就这么掉了下来,还轻飘飘的在地上弹了两下。
这时候众人才看清楚,那里面埋得并不是一个死人,而是一个陪葬用的纸人。
只不过这纸人的脑袋是用皮子做的,染上了那些死鸡的血后,就显得格外逼真吓人。
此时脑袋一掉,倒是露出了下面用竹签和纸糊成的身体。
看着这个样子,在场的人竟都是长长出了一口气,还有人小声嘀咕起来:“这是谁在这捣乱呢,故意弄这么些东西来吓唬人。”
管家心里却隐隐更加不安了,那纸人的脑袋上所用的皮是从黑狗身上剥下来的,而那只黑狗光溜溜的身体正在一堆死物中间,成了一滩渗人的红白之物。
他在老家听人说过,剥黑狗皮是用来做祭事的,邪性的很,若是遇上了必有大灾祸。
所以管家便将这事禀报了家主,只是自从那天之后,苏府反倒是平静了下来,暂时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这份平静一直持续到十天之前。
“十天前,陆续有人在府中遇到了奇怪的人影,常常是在眼前一闪而过,再定睛之时就不见了。
开始并没有当回事情,但是等到第二天,府中开始死人了,并且死的都是那些声称看到过那个奇怪人影的人,搞得人心惶惶。
三妹前也说在家中撞见了那个东西,自从那天起便精神恍惚,时刻说些胡话了。”
苏成荆讲到这里,叹了口气,“说来惭愧,我虽也修仙道,却没能在府中发现什么奇怪的法术或是妖物。
前两天请了一位道长前来,为府中布下了法阵,才不再出事了。
只是没想到三妹却又给我这侄儿写了信,使得格外多走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在一旁听得格外津津有味的殷离忽然一拍手,问:“那道士布下法阵之后,可留下过什么东西么?”
“这……道长离开之前确实是留下了一小件石碑。”
苏成荆看殷离年纪不大,又是个女孩子,虽然有些惊奇于她能猜到有这么一件东西,却没打算把那东西拿出来。
因为那道长离开之前说过,这东西只能供奉在隐秘主持,断不可给外人触碰,否则不但会失效还会引来更大的灾祸。
顾子言见他神情犹豫,出言道:“这位师姐姓殷,是从玄天州来的,这些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
玄天州殷氏,苏成荆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那道长走之前的话还犹在耳畔,他一时也拿不准该不该把东西拿出来。
然而就在他还犹豫之时,殷离已经摆了摆手,说道:“不必拿出来给我看了,苏先生可知道七杀碑?”
苏成荆皱眉,他虽然并没有听说过七杀碑之名,但听这个名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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