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宁子韫还能管这些闲事,看来伤应该是好多了,没死就好。
“诶,你说,这句经文是什么意思来着。”
姜湄还不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姜湄的目光已经落回书卷之上,只一看,便又看到了一句不认识的。
姜湄只得又开口,指着她手上的书卷问着宁妍旎。
她手上拿着的是一卷《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看了几天,还在看第一品法会因由分处。
宁妍旎看了一眼那句,便为她讲说了起来。
“竟然是这个意思。”
姜湄听了之后,有些恍然。
并且开始担心,宁妍旎要是离开了之后,那谁来跟她讲解经文。
“哎,我总后悔自己之前做过的错事。
那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没法子挽回,就算我再是忏悔,也没法子当没做过。”
人做错了事,哪怕真的悔过,但要再求得原谅,又何尝容易。
姜湄幽幽叹着。
姜湄再哀哀地看着宁妍旎,又跟她道起了歉,“我也对不起你的。
后来知道错了,总在悔恨当中。
尤其是现在我腹中还有了孩儿,更总担心错孽累到了孩儿身上。”
所以姜湄现今日日捧着金刚经什么佛经,希望罪业报应在她自己身上便好了,她也不奢求什么减轻负罪。
“......放心罢,佛祖不会跟你这么计较的。”
宁妍旎安慰了一句姜湄。
姜湄不安地抿着唇,看回金刚经上,却又实在晦涩难懂。
她又不安分地探头过去,看着宁妍旎娟秀的运笔之下,那如珠串般神采飞扬的字迹。
姜湄咂舌,“你前阵子抄了两整卷的佛经,手不酸不疼?”
现在竟然就能运笔自若。
说起抄佛经,姜湄还很欷吁,“你父兄在天之灵,也应安息了。
你也别难过,也当是他们超凡摆脱了人世之苦。”
宁妍旎本还在勾写的毫笔突然顿了下来。
她抄了两卷的佛经,一卷供奉在了父兄坟前,另一卷,却是供在了宏觉寺,想求那人无事。
她只是不想,他因她落下什么残伤,不要再因为这些难过的事,两人再生出什么纠葛。
宁妍旎的毫笔顿了很久。
她笔下蘸着的墨滴落在纸上晕了开,大团的墨迹在白纸之上,如此扎眼,但宁妍旎都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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