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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手洗。”
念萁鼓了半头的劲被他的气势压得像漏气的气球,躲开他的视线不敢和他对看。
“我没打开洗衣机来看,我下次一定检查一遍。”
邀功似的把叠好的马骁的衣服托起来给他看,“喏,你的衣服叠好了。”
马骁像是气消了一点,嗯了一声,念萁如蒙大赦,说:“我去放好。”
捧了两人的衣服逃跑似地跑进卧室,把两人的衣服分别放好。
马骁的衬衫放一格,自己的亚麻连衣裙挂在衣架上,内衣裤放一个抽屉,袜子卷成卷排成一排一个挨着一个密密实实地码着。
念萁的一大爱好就是整理衣柜,衣架要一顺风,裤子要折出裤线,衬衫的硬领全挺立起来,袜子一个一个像喧腾的馒头。
从前她在家里的时候,一人一个衣柜,从来都整齐得像宜家的商品目录,自从和马骁结了婚,马骁就有本事把衣柜折腾得像刮过十级台风。
念萁跟在后面不停地整理,不敢有一句怨言。
有人就是喜欢乱,她大学时有个室友,衣服收下来从来不叠,团一团扔在床上,要穿时在从一堆衣服里抽一件出来,袜子配不上对,全部买白色,袜统一只长一只短穿着去上课,反正裤子罩着,人家又看不见。
和这样的人同住过,念萁对马骁的搞乱衣柜也就很无所谓了。
比起两人的沟通困难来,整理混乱的衣柜算得上是一种享受。
念萁整个人埋在衣柜里,没听见马骁什么时候进的卧室,等马骁开口说话,念萁的身子就僵硬了。
马骁在她身后说:“还不睡吗?”
念萁哼哼叽叽地说:“就睡。”
话这么说,却把一件刚挂好的吊带裙扯了下来,“头发还没干。”
马骁上床靠在床头上,拿起一本《指点蓝筹股》来看,念萁勉勉强强挂好了两根吊带,关上衣柜门,磨磨叽叽在卫生间洗牙,啪啪啪拍上紧肤水,坚持拍了两百下,抹上眼霜,按摩上眼皮,又按摩下眼睑,再用晚霜在脸上打圈,来来回回打上两百圈,所有的保养工作做完,也不过才花了五分钟。
念萁关上卫生间的灯,在卧室门口像忽然想起来似的说:“我去看看煤气关了没有。”
马骁头也不抬,“关了。
煤气关了,大门关了,阳台门也关了,电视机也关了。
手机在充电,还有电脑也关了。”
念萁“啊”
一声说:“我忘了把明天我要穿的衣服取出来。”
马骁嗯一声,关上他那边的台灯躺下。
念萁还真的又打开衣柜门,左挑右选拣了一条裙子出来,挂在柜门把手上,关了灯,这才上床躺好,和身边马骁的距离,大得可以再躺一个人。
念萁在最初的五分钟静默之后,感觉马骁翻过身来侧躺,手伸过两人中间的楚河汉界,放在了她的腰上,念萁脑中早就绷紧了弦这个时候断了,她脱线似地问:“你们晚上吃什么了?”
马骁不回答,只管扯她的睡衣。
念萁哀怨地问:“你怎么不问我吃过晚饭没有?”
马骁和她的睡衣上一根打了死结的衣带争斗不休,不耐烦地问:“你吃了吗?”
念萁说吃了,马骁说:“那我问了不也是白问。
谁会饿了不吃?”
放弃再去解开带子的想法,推高她的裙摆,翻身压在她身上,一手扯下她的底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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