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萁手臂缠着妈妈的腰,扭股糖一样的S型的贴在妈妈的身上,头搁在妈妈的肩头,爱娇地说:“妈妈,我要吃蟹钳炒毛豆子。”
念萁的妈妈宠爱地搂着念萁,笑问:“这个时候让我去哪里找蟹钳?”
念萁撅着说:“我不管,我就要吃。
这个时候有新鲜毛豆子嘛。
那有蟹钳的时候,你又去哪里找的毛豆?”
念萁妈妈笑骂她:“就会缠妈妈做事,你就看不得我清闲点?好不容易把你送嫁送出门了,妈妈还以为可以松口气了呢?”
念萁把整个身体伏在妈妈的背上,咬耳朵说:“松不了,我从今天开始要学做菜了,妈妈你要教我。”
念萁妈妈半信半疑地回头看她,问:“你做菜?有兴趣了?你连肉丝都不会切。”
念萁说:“此一时彼一时嘛。”
又带点为难的情绪说:“真的要切肉丝?不切行不行?超市里有切好的肉丝吧?那就没问题。
不过我不爱吃肉,马骁,我做素菜你没意见吧?”
马骁点头说:“没意见,谁吃现成的还有意见啊。”
两人真像一对恩爱小夫妻那样亲亲热热地说话,好像是什么矛盾都没有闹过。
念萁树袋熊一样地挂在她妈妈背上,额头抵着她妈妈的脸,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着。
马骁想起她的身体有多软,可以随他翻折成什么形状,身体就发热,拿起杯子喝一口水说:“你做菜我做肉,我们分工合作,没问题。”
念萁笑说:“妈妈,听到了没有?我只要做好素菜就可以了。
那我要吃鱼香茄子,你今天买茄子了吗?”
念萁妈妈说:“这要问你爸了,今天他买的菜。
鱼香茄子可不容易做,你还是先炒个小白菜吧。”
念萁说:“不,我就做鱼香茄子,我要是一开始就学会难的,那简单的菜还不是手到擒来?都不用学了。
妈妈,我们去厨房看看。”
那天念萁的鱼香茄子做得不错,念萁爸爸说有几分你妈的真传了,好好学,将来一定超过你妈。
念萁说一定会的,我年年考第一,什么学不会?念萁爸爸对马骁说,你等着吃一个月的苦吧,我家萁萁以前也就会帮她妈妈剥剥葱,这下要当大厨,我看有点悬。
马骁搂着念萁的肩头说:“爸爸不看好你,我看好你。
你尽管放大胆子去做,做什么我都吃下去。”
念萁朝妈妈说:“妈你听见没有?他就叫我做了,也没说他什么时候做,做还是不做。
他要是不做他名分下的肉呢?不就是我一个人在厨房忙了?”
马骁说:“我要是不做的话,我就洗碗好了。”
念萁之前没有说过要学做饭,她这么热切地表示要开始新生活,那就是在向他保证,她会全心全意去爱护他们的婚姻。
两人从青岛回来,并有深谈过,却都记得说过的,重新开始。
一个蜜周没有过好,不能说明什么,重要的是两人都愿意去尝试。
念萁喜笑颜开,“那说好了,我做饭,你洗碗。
妈,你看,你女儿聪明吧,转个弯就找到打下手的小工了。”
有时愿望很好,现实却背道而驰。
马骁吃着念萁做的番茄炒蛋、清炒玉米粒、尖椒土豆丝,自己也实践着诺言,饭后洗碗,两人之间的对话却越来越少。
除非回马骁家或杨家,两人在人前扮着亲密,一次两次下来,谁都觉得累,慢慢就不去了。
念萁努力学着做更多的的菜式,以为这样就是在做一个好妻子,马骁配合洗着碗,没有怨言。
只是在晚上,两人在黑暗中尽着丈夫和妻子的责任时,才是沮丧的和不满的。
只是这沮丧和不满两人都藏着不表露出来,相敬如宾,大概就是说的他们这样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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