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宋玉宁终于缓过气来,他艰难地从喉头挤出几个字。
“对不起......”
卫含青在心底嗤笑一声,果然如此。
一时间,房间内静寂无声,只能听到“滴答滴答”
的钟表声,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
“小青,咳咳......”
卫含青站起身,微微点头:“抱歉,失陪一下。”
这就是不打算让他一起进去的意思。
宋玉宁起身的动作微微顿住,只能坐了回去。
卫含青推门进去,叫道:“老师。”
随后他把门关紧,隔绝后方那道紧紧追随而来的视线。
宋玉宁心中难以平静,不停转头往隔壁的房间看去。
片刻后,他站起身。
卫含青将老人扶起,端来一杯温水,耐心伺候他喝下。
张国梁虽然刚刚睡醒后但是仍然精神不济,他靠在床头,脸色虚弱,浑身溢满疲惫。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卫含青将杯子放下:“没谁。”
张国梁看他一眼,而后笃定道:“撒谎。”
他看向房门,眼睛突然亮起。
“小宁,你来了。
站在门口做什麽,快进来呀。”
宋玉宁推开门:“老师......”
卫含青叹了口气,起身给他让开位置。
宋玉宁侧身在床边坐下,张国梁拉住他的手,不停地嘘寒问暖。
随后,他擡起眼瞪卫含青:“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麽?”
卫含青:......那我走?
“笨死了,去给小宁拿点吃的喝的过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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