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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这天,进度已经卡了三天。
面前一大堆报废的符纸,堆积成山,笔杆顶着下巴,陷出个坑她都恍然未觉,仍在冥思苦想,还有什麽法子没试过。
尝试过多灌注灵力,前面顺畅,就是最后会断开。
小心再小心地画,依旧是最后的地方,好似那里有个小洞,灵力一过去就会卡住。
右手画不出来换左手,两只手都是一样的结果。
还试过从名字入手,风止,去风里画?
半夜搬桌椅到室外画符,微风中,符纸发着白光,结果一如既往。
贺锦君翻了很多书,书中只写风止符不好画,况且符咒的技巧总是师门传承,又不像现代教程一个比一个多,怎会写在书中给外人看。
风止……非攻击符咒……她想。
别的符咒是最大限度地发挥灵力,去爆炸去喷火去和对面互殴,风止符是反着来的……等等!
贺锦君灵光一闪,拿了张新的符纸,反其道而行,倒过来画。
灵力先注入容易断开的地方,再反过来逆着画所有的图案,贺锦君全神贯注,几乎没怎麽眨眼睛,最后一笔勾勒完成,符咒上亮光一闪,凝固的墨痕似有呼吸。
成了啊!
贺锦君站起来激动地走了两圈,难掩心中愉悦。
就在此时,眼前泛起白光,双腿一软,晕眩感猛烈传来。
*
贺锦君醒来,头脑发晕,眼前发白,几乎过了一刻钟,她才看清自己躺在宫殿的床上,上面垂着薄如蝉翼的淡红色轻纱,室内四角点着极为明亮的灯,那光透过轻纱,投下绰约多姿的影。
她又眨了眨眼,看到坐在床前的尔涯,心神不由得为之一颤。
尔涯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贺锦君与他对上目光,那里面有兴奋,有满足,还有溢满的趣味,不知怎地全化成一只手,攥住贺锦君的心髒。
过去没有一刻,尔涯比此时更俊美。
“锦君。”
尔涯温柔握住她无力的双手,语气十分喜悦,贺锦君呆呆地望着他,竟忽觉惶恐。
“你怀孕了。”
与此同时——
“你没有!”
心底响起的声音像迷雾中的指引钟声,系统大喊,“锦君!
你没有怀孕!
!”
旧恨7
她猛然抽回手。
“你说什麽?”
既是对尔涯说,又是对系统说。
系统自知此刻不适合多嘴,安静旁观她和尔涯对话。
尔涯道:“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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