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南思安手指动了动,拉开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衣领,他手上动作极快,须臾之间一大片线条流畅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贺锦君身体猛然坐直,眼睛睁大。
“你要做什麽!”
你要说的只能对我说的事不会是你要献身吧!
!
露出脖颈与锁骨后,南思安继续解衣服,胸膛袒露。
薄薄的肌肉覆盖在身体上,轮廓优美,充盈力量。
好巧不巧,贺锦君和南思安面对面坐着,她眼神不自觉飘忽,在要沿着大敞的衣服滑下去时,收回视线,然后坚定地把目光放在他淡然的脸上,但心里却无法抑制地忆起光滑细腻的极佳手感。
南思安指着心髒的位置,“你看。”
看什麽看!
贺锦君一脸正气,勉为其难地看过去,看到他所指的位置愣了一下,旖旎顿时全然消失,神情跟着严肃起来。
她知道了南思安想说的是什麽。
那里有一块小小的疤痕。
在她与南思安初遇时,就见过南思安的身体,修仙之人可用灵力修複伤口,即使那时南思安身受重伤,但他的身体也不该有什麽覆盖在心髒上的疤痕。
“你之前问过我这是什麽。”
南思安轻声道,“当时我说结契后我才能告诉你。”
“我们没有结契。”
“我……也可以告诉你。”
贺锦君擡眸看他。
南思安说:“这个疤痕过去是一个刺青。”
只有奴隶才会有刺青。
*
说吧,说吧。
可是从何处说起?
从他的幼年?那个记忆模糊的高门府邸?墙和天一样高,永远是黑的,他蜷缩在矮小的透风屋子里,耳边风呼啦呼啦响,脸贴在床上——如果那层木板也能被成为床的话。
很粗糙,但至少比躺在坑坑洼洼的地面好。
鼻尖萦绕潮湿的霉味,是终日不见太阳才会有的那种,呼吸时有墙体掉落的碎屑跟随空气进到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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