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了好几天,可算把人蹲住了,哪有轻松放过的道理?
当即笑道:“三弟不必客气,当大哥的么,就是该对弟弟们的功课多上心些。
为兄别的不说,武功骑射方面还是能给你们做个榜样的。”
“可……”
“爷都不辞辛苦了,三弟就别像个小姑娘家家似的扭捏不停了。
小八跟小十可盼着爷指点一二了。
还是爷坚持着长幼有序,才没让他们越过了你去。”
被点名的胤禩跟胤俄齐齐点头:“谁说不是呢?三哥,你可要抓紧机会啊。”
胤祉:……
我可真谢谢你们啊。
几番推拒无果,胤祉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结果,毫无悬念地被收拾到惨兮兮。
被一次次麻袋般地摔到地上,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胳膊腿儿都折了。
偏那罪魁祸首还嫌弃摇头:“老三,你这可不行啊。
啧,这身板弱的,难怪打个喷嚏都得大过年惊动太医,生请了几天假才来上课。”
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
胤祉挣扎着起身:“大哥言重了,弟弟骑射虽不如你,但也尚算拿得出手。
只是刚刚痊愈,不大精神罢了。”
“哦~”
胤禔点头:“原来是这样,爷说呢,那行,你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再来。”
啥?
胤祉瞪眼,生平第一次盼着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了。
可,破大哥就如附骨之疽般,死死盯住了他。
什么不行啊,不够男人啊,像没断奶的娃啊……
各种他这年纪半大少年宁死也不愿接受的字眼接踵而来,硬让他疼到冒虚汗也不敢找额娘告状。
旬日,整整十天。
胤祉就这么以指导之名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每天都怀疑自己会被那莽汉打死。
向来爱上学,喜欢被皇阿玛夸奖的三阿哥都渐渐有厌学情绪了。
尤厌骑射课。
这日午后,胤祉拖着沉重的步伐往东阁。
依稀听着胤禛问牲口大哥:“三哥到底做了什么,让大哥这般费心指教?”
是啊,爷到底干了啥,怎么好端端就犯上你手里?
胤祉也满心困惑,不由侧耳细听。
胤禔眼角余光瞄着他那被阳光拉得细长的样子,眸光一深:“哼!
指教?可不就是指教么!
让他好生学文习武,日后多为皇阿玛分忧,给朝廷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