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保清剃了头、刮了胡子后,又是个俊朗阳刚的巴图鲁了。
只是这身子到底消减了太多,还是要好好补一补。”
“呕~”
胤禔一个‘控制不住’,当着康熙的面儿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伊凤边上前给他擦拭嘴角,边惊惶道歉:“皇阿玛恕罪,我们爷……我们爷自打回来后,就莫名听不得补品、补身之类的字眼。
更受不了谁让他补身子,不然就……”
好大儿都这样了,康熙哪儿还舍得怪罪?
他只有满满的心疼与自责。
怪自己太过心急,恨不得让孩子马上就好,所以……
“保清别急,皇阿玛不说,不说了啊!”
“儿子无状,御前失仪,冲撞皇阿玛了。”
“自家父子,哪里讲究那些?皇阿玛心疼你都心疼不过来呢。
当日若不是朕执意亲自擒贼,也不至于让我儿如此。”
康熙叹,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后悔。
明明可以瓮中捉鳖,却因他之故伤了好大儿。
胤禔正色:“皇阿玛此言差矣,您能亲自挂帅,极大地鼓舞了士气。
当机立断,联合包抄,彻底断了噶尔丹那厮后路。
若无您奇兵天降,那厮必然又金蝉脱壳。
几年后卷土重来,又是朝廷一心腹大患。”
“为平准噶尔部,为救皇阿玛,儿子虽死无憾,更何况些许小伤?”
“可……”
“皇阿玛,没有可是,没有假设。
儿子很庆幸那日随驾在皇阿玛身侧,能有机会挡住那一箭。
因为儿子知道,若自己阵亡,您一定会善待额娘、福晋跟两个格格。”
“若您有丝毫闪失,便是社稷动荡,生灵涂炭。
舍车都要保帅,更何况儿子区区一个马前卒?”
儿子这满眼的坚定、孺慕与不悔深深震撼了康熙。
让他大笑伸手,又重重拍了拍胤禔的肩膀:“我儿可不是马前卒,只这一战之中的表现,就足够惊艳世人。
来日奖率三军,保清当属头功。
再有贼子敢犯大清天威,你就是主帅。”
果然!
放弃一些事情后,整个天地都变宽广了。
胤禔大喜,赶紧跪下:“儿臣胤禔,谨遵皇阿玛之命。
日后定然勤练武功,深耕兵法,绝不负皇阿玛所托。
力争儿子铁骑所到之处,再无敢轻犯大清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