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主动来,她去找了他两次,他都未见。
该不会以后都不见她了吧。
那她怎么混日子?
外头北风呼啸,雪花飞舞,遍地银霜,没一会儿枝头上便压满白雪,冷风瑟瑟,卷着雪尘在地上轻轻缓缓的打着旋。
雪下了一夜。
次日天晴,雪后梅花甚美,芝芝闲来无事又在屋中憋了一天一宿,便同宫女出去走了走,透透气。
玉鸾斋虽偏远,但周围景色不错,沿途恰好长着排排梅树。
枝头压雪,暗香盈袖,淡淡清香忽远忽近,赏着闻着皆让人惬意。
她也未走得太远,大抵就在玉鸾斋附近,时不时地低头攒雪球,兜在帕间,趁宫女不注意,一脸无辜地打在她身上。
锦儿笑的无奈。
奉仪年龄小,玩心重。
便是那张娇媚的小脸就幼态的很。
俩人在外走了小半个时辰,芝芝也无回去之意。
心情同前两日差不多,每每刚要高兴,就想起了烦心事。
这会子也是一样,又想起了那个老男人不再见她之事。
这般正想着行着,无意间便到了浣莲阁门外,看到了两个人影。
芝芝往昔的生存之道,本能反应,很是警觉,感到了有人,一把就拉住锦儿的衣袖,带她退却了一步,隐在旁边,而后便见了人从里出来。
出来之人正是这浣莲阁的主子李承徽和她的贴身宫女。
李承徽边行边言着,“我是真不想去.......”
宫女安慰道:“可承徽怎么也得去呀,得罪了安良娣,在东宫后院还呆的了么?”
芝芝一听到“安良娣”
三个字便直觉没好事。
李承徽回口:“是这么个理,她哥哥前日又立了功,殿下喜的很,赏了很多珠宝,谁敢得罪她!”
宫女道:“所以说呀......”
李承徽叹息,有些没好气,急道:“但她要干什么,你还猜不到么?”
俩人朝着芝芝主仆所在相反方向行去,瞧着正是安良娣的临华宫。
她们越走越远,后头的话芝芝也便听不到了。
听不到归听不到,芝芝攥了下手,小脸冷落,眼神儿灵灵动动,直觉与她有关。
此时距离那夜已有十二日,自打那日之事后,安良娣没再找过她麻烦。
但芝芝也没再和她见过面。
十二日中有四次请安,安如意均以告病为由未去。
人是真病假病不知,但太医每日都会入临华宫倒是真的。
她那般出身高贵的人,生的好,又仗着有她哥哥在后,地位自然雷打不动,在东宫是极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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