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轶狮子大开口:“要并蒂的。”
“这这这……”
冯文圣顿时气势全无,犯起难来,“不是冯某人不愿意帮你这个忙。
而是这雪莲乃百草之王,实在有市无价啊!
我……”
时轶抬手,示意他打住:“少不了你好处。”
“……仓库里就有,你要几朵?”
冯文圣屁颠屁颠地从无名境下来,一手还拎了个被时轶托付给自己的小姑娘,头不晕了,腿也不瘸了,御剑直奔自家后山。
时九则被师父以“我同你哥哥要过二人世界,自己一边玩去吧”
为由赶出了师门,一脸的闷闷不乐。
两人走后,时轶在灵虚洞外思索了了一阵什么。
片刻后,他再度推开洞门:“谢长亭?”
洞内的人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这么紧张干什么。”
时轶便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吃不吃饭?”
谢长亭:“……?”
他八岁时踏入仙门,十岁起不沾五谷。
距上次听见有人对他说“吃不吃饭”
,已经过去了足足十四年。
他怀疑地看向对方:“你……未辟谷?”
“辟了。”
时轶道。
又言之凿凿道:“辟了便不能吃么?”
片刻后,时轶将盛着几个小碗的托盘放在他床头,又替他点上一盏灯。
灯盏中分明没有灯油,甚至连烛火都看不见,可透出来的光却均匀地映在整个洞府中。
谢长亭也终于得以看清对方的打扮。
时轶仍穿着那一身招摇红衣。
兴许是他生着一张少年人的脸,烛火跃动在他瞳中,此刻竟也显得他神色温和、纯良无害。
似乎,不开口说话时,此人瞧上去也没那么不顺眼。
可不知为何,与半月前相比,他的脸色似乎憔悴了些许。
是如冯文圣所说,耗费灵力为自己维持生魂不散,所以……?
时轶见谢长亭打量自己,目光一转,和他对上。
“……”
谢长亭立刻佯装无事,挪开目光,打量起四周来。
“此处是无名境灵虚洞,洞里设着锁魂的法阵。”
时轶也未说什么,只是解释道,“那日我怕你魂魄散了,才将你安置在此处。”
锁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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