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虫开始在熊敖的体内拼命的繁殖负面情绪,并且还微微催眠了他。
曲峥寅看着村长的表情越来越迷茫,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仿佛享受这晦暗的情绪一样,终于满意的问道:“那么,你知道这两具尸骨的事情吗。
红石琥珀是从它们身上取下来的。
我觉得,你们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他巧妙的用了一个你们,也是因为一个兽人是不可能单独对付一个瘟疫兽人的。
走到莽身边,从他怀里的白骨中将显眼的头骨挑出一个,这头骨重且大,一看便知道是雄性。
曲峥寅轻轻抚摸着那上面破碎的边缘,又皱着眉头遗憾的说:“也许他们是我的父母呢,你知道,我一直很憧憬别人家的父母,非常非常希望自己能有父母,不在乎他们是不是瘟疫兽人,是不是有病,只要我爱他们,他们爱我,这个世界就很圆满了。”
莫名的,从他血红的充满污垢一般的眼睛里留下一行清泪,曲峥寅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质问:“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个家就好了,家里有爱我的父母,有疼我的兄长们,我就快快乐乐的长大,什么都不用考虑,等我长大了,就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只要他也喜欢我……”
说到这里,好像从久远的回忆里惊醒了一样,曲峥寅微微垂下眼帘,嘴角下拉,看着熊敖。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熊敖突然低吼起来,他慌乱的指着曲峥寅的眼睛,疯狂的向周围人求证:“他的眼睛变成红色了!
现在就是红色的!
绝不是我看错了!”
就像失去了什么理智一样,他开始拼命的鼓动起其他人,“他是一个瘟疫兽人!
他不是一个雌性,你看到了吗!”
然后又自我肯定的说着,“就是这样,父母是瘟疫兽人,生下来的孩子也一定是瘟疫兽人!
靠近他们的,也会被传染!”
“你刚刚,是在污蔑我的父母吗?”
曲峥寅笑着说,他遗憾的咂咂嘴,摇了摇头,一面加强子虫的催眠力度,煽动起他的情绪,一面充满诱惑力的询问着,“我不是被乐尧捡回来的吗,你的反应又为什么这么大?村长,我可不认为,你会和我的父母有什么交集,或者……”
他微微举起怀中的那颗头颅,问道,“你们做过类似于这样的深刻交流?”
熊敖的眼神在时间的流逝下越来越模糊,连最后一丝清醒,也最终被吞噬了:“瘟疫兽人,都应该消失!”
粗重而厚重的呼吸几乎彰显着本人的愤怒,“我,见过你的父母,他们还曾经找到村子里!
毅猛村长好心的让他们远远的看了你一眼,可惜,瘟疫兽人都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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