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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请示谁,想做什么,便就随心所欲。”
正当他冥思苦想之时,身后却突然传来千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凝。
青玄转过身去,却见店
小二抱着他早前收拾好的几匹布,跟在千色的后头。
而千色神色平静,与付云川擦肩而过之时漫不
经心地开口,不像是解释倒像是嘲讽,辗转的眉眼,让人捉摸不透,声音却带着一丝令人悚然的凉
意,脚已经自顾自地往客栈外迈去,留下淡淡的一句提醒:“青玄,该走了。”
付云川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而青玄却已是满脸笑意地接过店小二手中的东西,牵着痴儿
便追着千色的脚步而去。
没有骨肉分离的依依不舍,也没有父子诀别的泣涕涟涟,当付云川愣愣地摊开右手,发觉自己
已经一无所有之时,这才忙不迭地追到客栈门外。
微红的晨曦之中,他只看到一抹如血的嫣丽并着一抹淡淡的灰色,那般格格不入,却也那般协
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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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鄢山之上种满了梧桐,高而疏朗的树干,泛红的树叶在秋风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和着
飘渺悠扬的琴声,竟然引来了凤与凰在树间的追逐与鸣叫。
好一幕凤求凰的旖旎!
空蓝坐在梧桐树上,微笑着提起酒坛子,大口大口的畅饮美酒,不想,他豪爽畅饮的举动却使
得那芳香沁人心脾的酒液无心洒落,滴在了树下抚琴的木斐身上。
“师兄,你都快把这鄢山之上酒给喝尽了。”
木斐素来一副温良如玉的潇洒模样,即便是被人
扰了兴致,也仅仅是皱了皱眉头,依旧低头抚琴,十指如飞,弦韵不断,嘴里不着痕迹地带着点不
满与告诫:“一旦师姐觉察,这事可不好交代呵。”
“嘿嘿,我把酒喝光了,自然会在坛子里兑上清水。”
在树上牛饮的空蓝浑不在意地呵呵一笑
,常年泡在酒香中的两只眼虽然朦胧带着醉意,可脑子却转得比谁都快。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有阴
谋的,当初,他曾经带着青玄去偷酒喝,为的就是一旦东窗事发,能在第一时间把青玄这小崽子给
推出来抵罪。
“日后师妹追究起来,也不会知道是我,只道是青玄给偷喝的,她即便再怎么生气,
也绝不会随意拿青玄出气的!”
“那倒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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