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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天傻傻的向她瞪视,无从回答。
丁当脸上又现不悦之色,嗔道:“你当真是一场大病之后全忘了呢,还是假痴假呆的混赖?”
石破天搔了搔头皮,道:“你明明是认错了人,我怎知那个天哥跟你之间的事?”
丁当道:“你想赖,也赖不掉的。
那日我双手都给你抓住了,心中急得很。
你还嘻嘻的笑,伸过嘴……伸过嘴来想……想香我的脸孔。
我侧过头来,在你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咬得鲜血淋漓,你才放了。
你……你……解开衣服来看看,左肩上是不是有这伤疤?就算我真的认错了人,这个我……我口咬的伤疤,你总抹不掉的。”
石破天点头道:“不错,你没咬过我,我肩上自然不会有伤疤……”
说着便解开衣衫,露了左肩出来。
“咦!
这……这……”
突然间身子剧震,大声惊呼:“这可奇了!”
三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左肩上果然有两排弯弯的齿痕,合成一张樱桃小口的模样。
齿印结成了疤,反而凸了出来,显是人口所咬,其他创伤决不会结成这般形状的伤疤。
丁不三冷冷一笑,道:“小娃娃想赖,终于赖不掉了。
我跟你说,上得山多终遇虎,你到处招惹风流,总有一天会给一个女人抓住,甩不了身。
这种事情,爷爷少年时候也上过大当。
要不然这世上怎会有阿当的爹爹,又怎会有阿当?只有我那不成器的兄弟丁不四,一生娶不到老婆,到老还是痴痴迷迷的,整日哭丧着脸,一副狗熊模样。
好了,这些闲话也不用说他,如此说来,你是要阿当了?”
石破天心下正自大奇,想不起什么时候曾给人在肩头咬了一口,瞧那齿痕,显而易见这一口咬得十分厉害,这等创伤留在身上,岂有忘记之理?这些日子来他遇到了无数奇事,但心中知道一切全因‘认错了人’,唯独这一件事去实在难以索解。
他呆呆出神,丁不三问他的话,竟一句也没听进耳里。
丁不三见他不作一声,脸上神色十分古怪,只道少年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承其事,哈哈一笑,便道:“阿当,撑船回家去!”
丁当又惊又喜,道:“爷爷,你说带他回咱们家去?”
丁不三道:“他是我孙女婿儿,怎不带回家去?要是冷不防给他溜之大吉,丁不三今后还有脸做人么?你说他帮里有什么‘着手回春’贝大夫这些人,这小子倘若缩在窝里不出头,去抓他出来就不大容易了。”
丁当笑咪咪的向石破天横了一眼,突然满脸红晕,提起竹篙,在桥墩上轻轻一点,小船穿过桥洞,直荡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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