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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环顾四周的死尸,想起适才情景之险,忍不住心有余悸,心想石破天适才为二人解毒,手掌中又吸了不少毒质进去,只怕有碍,须得设法为他解毒,却见他脸上虽大有惧色,但举止如常,全无中毒之象,均想这小子不知服食过什么灵芝仙草,这般厉害的剧毒竟也奈何他不得,既为他庆幸,又暗暗感激。
他二人自然知道,铁叉会会众所以遇到他的掌风立即毙命,是因他体内的剧毒散发出来之故,到得后来,厅内氤氤氲氲,毒雾弥漫,吸入口鼻,便即致命。
但此事不易解释,他既不问,也就不提。
张三道:“二弟、三弟,咱们走吧!”
当先走了出去,李四和石破天跟随在后。
三人走出地道,只见外面空地上站着数十人,手持铁叉,正在探头探脑的张望。
众人见三人出来,发一声喊,都围了上来。
有人喝问:“总舵主呢?怎么还不出来?”
张三笑道:“总舵主在里面!”
当先那人又问:“怎么你们先出来了?”
张三笑道:“这可连我也不明白了,你们自己进去瞧瞧吧。”
双手探出,一手抓住一人胸口便向地道中掷了进去。
余人大声惊呼,纷挺铁叉向他刺去。
张三不闪不避,双手一探,便抓住两人,向后掷去。
石破天站在一旁,但见张三随手抓出,手到擒来,不论对方如何抵御躲闪,总是难以逃脱他的一抓一掷。
他越看越是惊讶,心想原来大哥武功如此了得,以往所见到的高手,实没一个比他得上。
李四双手负在背后,并不上前相助。
张三掷出十余人后,兜向各人背后,专抓离得最远之人,逐步将众人逼到地道口前。
有人大叫:“逃啊!”
抢先向地道中奔入,余人也都跟了进去。
石破天叫道:“里面危险,别进去!”
却又有谁来听他的话?
他心下充满了无数疑团:何以铁叉会会众一个个突然倒毙?大哥、二哥何以突然中毒肚痛?大哥又为什么将这许多人赶入地道?一时也不知该先问那一件事,只叫了声:“大哥,二哥!”
便听张三道:“咦!
那边是谁来了?”
石破天回头一看,不见人影,问道:“什么人来了?”
却不听得张三回答,再回过头来时,不由得吃了一惊,张三、李四二人已然不见,便如隐身遁去一般。
石破天惊叫:“大哥,二哥!
你们到那里去了?”
连叫几声,竟无一人答应。
他六神无主,忙到四下房舍中去找寻。
渔村中都是土屋茅舍,他连闯了七八家人家,都是一个人影也无。
其时红日初升,遍地都是阳光,一个大村庄之中,空荡荡地只剩下他一人。
他想起地道中、大厅上各人惨死的情状,不由得打个寒噤,大叫一声,发足便奔。
直奔出十余里地,这才放缓脚步,再提起手掌看时,掌心的红云蓝纹已隐没了一小半,不似初见时的恶心,心下稍慰。
他自不知手掌不使内力,剧毒顺着经脉逐渐回归体内。
祠后每日行功练气,剧毒便缓缓消减,功力也随之而增,直至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毒性才尽数化去。
他信步而行,走了半天,又到了长江边上,当下沿着江边大路,向下游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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