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语库里立刻出现相关的回答,“我下次会注意。”
江沐琮自己都没发现,曾经为了避免争吵,经常脱口而出的应付,在这句里比之前多了多少诚恳,“不会再浪费您的时间。”
司遇澜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快。
他记得他说过不止一次,希望Omega有话直说。
而不是在这里说这种看似服软,实则终结对话的场面话。
“不只是浪费我的,”
司遇澜还是不太理解Omega的敏感程度,皱眉道,“你本来也可以避免在这段时间里你所有的不适和眼泪。”
“如果你没有撒谎的话,”
男人的手指蹭上少年的眼睛,在眼角处按了两下,一擦而过,“你的眼尾现在不会是红的,当时很不舒服吗?”
江沐琮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好像都在男人碰过的地方跳动。
思绪跟着男人的尾音走。
当时……
很想你。
三个字排着队,蹦跶着出现在Omega的脑海里。
震荡着Omega的心灵,一时没说出话来。
司遇澜无意责怪Omega,但到底耐心丢了几分,只隔了几秒,没等到Omega的回话,思及工作,“我先回书房,你有事可以直接去敲门。”
如果Omega永远学不会有话直说,他也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反复猜测。
江沐琮隐隐觉得自己得说些什么。
否则有些东西在今天就会画上句号。
很早就被自己丢掉的“解释”
的行为,条件反射的出现,连忙开口希望能喊停男人的脚步,“我当时不是故意撒谎,本来是不想耽误你的时间的。”
司遇澜已经转过的身体站定,回头,“可是结果呢?”
“有时候你认为的善意的谎言,最后可能和你期盼的结果背道而驰。”
司遇澜说道。
他对上Omega的眼睛,他想,可以再沟通一次,毕竟这个孩子暂时还不算厌烦。
江沐琮抿了抿唇,“哥哥很讨厌撒谎吗?”
“并不是,”
司遇澜说道,“没有人是没撒过谎的,但如果撒谎,自己要具有善后的能力,可以撒谎,但不要被人戳穿。”
第二天江沐琮醒来的时候,先是看了眼时间,八点十二分,才放松的翻了个身,摆成“大”
字正对着天花板。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清明。
就像那种发烧后,吃了药,睡一觉起来退烧的那种神清气爽。
脑海里走马观灯一样闪现着这几天的记忆碎片。
最后抓了个枕头,捂在了自己脸上。
这时候的反省复盘,显然比类发情期期间,服用过抑制剂后,复盘的那种状态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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