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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这个坐的一圈都是这部戏的主演,酒蒙子已经开始放飞自我胡言乱语,要不是在独立的封闭大厅,几个人耍酒疯的样子分分钟就能飞上热搜。
导演因为嫌他们吵得人头疼,和熟悉的制片人投资方在角落单独开了一桌,吃饭闲聊,对于他们这个样子无语至极,都有些难以相信是这么一群人上了他的戏……平日都那么乖乖听话,出演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角色也不出戏,也算是很敬业了。
还是梁清越后面扛不住了,拉着程宋一块尿遁了,给导演打了消息说先回去了,直接从大门跑了。
程宋被他拖着一路狂奔,梁清越跑不动,停下来的时候还撑着膝盖笑得不行。
程宋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把手里他的大衣给他披上,拉着人让他站直了,弯下腰动作自然地给他扣上羊角扣,有些无奈:“别笑了,待会儿真岔气了你就该哭了。”
梁清越还是笑着的,看着他的动作,说:“没想到,拍完戏,我最熟练的事情还是极限跑路。”
程宋:“……就因为这个你笑成这样?”
梁清越怎么这么奇怪啊,出戏这么慢嘛……不过他笑这么开心,自己是不是也该笑一下?
但程宋还是没能笑出来,因为梁清越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伸手把他的大衣的袖口往上卷了一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方形盒子。
程宋有点呆滞:“你干嘛?”
梁清越虽然有些晕乎乎的,但却意外读懂了他的意思,笑眯眯:“干嘛?求婚啊,看不出来嘛?”
“梁清越,你今晚要是掏不出戒指,我就跟你拼了!”
程宋盯着他手里巴掌大的锦盒,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但因为这个品牌有些迟疑。
梁清越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听到这个话又忍不住傻笑起来,伸手去搂他的腰支撑自己站稳:“哎呀,宋老师……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凶。”
梁清越酒量很好,好到喝多了也看不出来的那种,程宋今晚确定他喝多,还是因为他的口音——梁清越平日里说话是很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得标准没有一点口音,他现在说话竟然前后鼻音不分了,拖拉的语调有点含糊,听起来有几分南方口音的温软。
程宋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过梁清越是哪里人,他一直以为也是本地人。
梁清越已经把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程宋左手手腕被套上了那个黑色的腕表。
是很有科技感的自动机械表,黑色表带,黑色表盘中间是六边形迭出的银色花瓣造型,周围有六颗螺丝钉装饰表壳,上边镶嵌的碎钻在路灯下折射出明亮的光芒。
简约大气,也很适合他这个年纪的小年轻。
他在程宋明显凸出的腕骨上摸索了几下,终于调了个大小合适的位置,捏着程宋的手举起来端详了好一会儿,满意点头:“挺适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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