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时两人选择坐索道。
这算是她这一年来最大的运动量,爬完后她许久缓不过来,曾诚简直有备而来,他那不起眼的包里应有尽有,他从里面拿出湿巾来给她,又因为山上的温度低,他拿出自己的一件外套给她穿上。
这时,时佳又开始气结郁闷,总觉进了他的圈套,而他却一直面带笑意。
回去时,时佳靠在车椅上睡了一小会儿,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她许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不是做梦就是惊醒。
睡梦里的她能感觉到车停下来,不情愿地睁开眼。
一眼就看到了他所住酒店的大名挂在上面。
“曾诚!”
时佳叫喊。
曾诚摆出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我太累了,你在这儿住一晚吧。”
时佳没得听他狡辩,开门下了车,走之前扔下一句:“你自找的。”
曾诚也连忙开门下车,时佳很快便拦下一辆车并迅速地上车。
曾诚只好回去开车跟上。
多年后,时佳才明白其实他们都是很执拗的人,他们都很倔强,两个倨傲的人在一起,谁也不愿向谁低头,他们喜欢各抒己见,不喜欢接受别人强加于自己身上的理念和想法,这也注定了他们两败俱伤,注定没有结局。
时佳看到曾诚在后面跟着,只嘱咐师傅开快点,师傅以为她有急事,二话不说地狂奔起来,曾诚也很快被堵在红绿灯里。
一到宿舍门口,时佳付钱后就下车,抬眼的瞬间看见了徐沐那位不温文尔雅,不体贴入微的男朋友就站在车边,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有几分漫不经心。
时佳向他点了点头,就往里面走去。
昨天晚上徐沐还怨都是她等他,回去她一定告诉她,钟子骞今天有等她。
楼梯里,时佳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来,她看了一眼,然后摁掉,再次响了起来,她再摁这样几次之后,时佳才终于接起。
“时佳,你出来。”
曾诚凌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见鬼去吧。”
曾诚叹了一口气,他向来知道时佳脾气大,又执拗,倒也习以为常,语气逐渐温和起来,“佳佳,我明天要走了,你下来。”
他的声音并不大也很克制,时佳想可能是因为那下面还有钟子骞。
时佳最后还是下了楼,门口的钟子骞已经坐回了车里,曾诚就在他不远处,时佳走了过去,可以看出曾诚也很疲倦,时佳见他轻舒了一口气。
“你什么时候能够温顺一点,我一定轻松许多。”
时佳又想起来了心理学出现过的一句话,男人喜欢征服,征服感是男人的胜利姿态。
或许是这么说的,时佳忘了,毕竟那是她初中时候看的书。
所谓的征服感在她看来就是犯贱,她若是温顺,他们又会觉得过于无趣,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不合意的。
时佳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与他费口舌,抱着他给她的衣服,不解地问:“怎么就明天回去了,你不是出差吗?”
“公司出了点事,出差的工作早已经谈完了。”
哦,原来就是他来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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