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没有休夫的先例,若是和离不顺,那便开这先例。
是非风雨年家能挡。
年代言嘲讽,“我看,是我那小侄儿给的胆,谁家不稀罕个男孙,何况是人丁稀少的年府。”
“他们揣着金孙跟您叫板呢?爹,这孙宝贝您是接着呢?还是接着呢?”
年代随一个冷眼望去,年代言悻悻,声音越来越小,“哼,他们做的,我说不得了……”
年大将军已然气极,众目睽睽下,年家迎回年小姐,已然是一副要与周家决断的排场,可周家当门受了屈辱,竟然当缩头乌龟藏回家了。
想办和离也要双方在场不是。
连续十几日,不上门来求饶不说,今儿还递给年家一信儿
说:
自个儿家招待不周,儿媳妇回娘家哭诉是有这个理,可周家妇多待年家也不是太好,乖孙思念亲娘,还盼年家早放儿媳归。
这一信儿一传来,好样子,像极了皇帝下令似的,你周家是哪家场子的天地老爷,敢这般使命令,活的太过安逸了,一心求死?!
!
“给我们下令放人,想我年家代代听从皇帝,他家死透了不成。
给老子我把厉害使大点儿。”
年大将军破口大骂,连脏子都讲出来了,要知道他虽然是武将,从来喜爱的是儒家君子风尚,为人为世均讲究体面,在家更是像修了道德禅似的,几乎不讲粗口,也严格约束家中子嗣。
虽然从了他老子的根,几个孩子的行为成效不大,但是端着范,敷个假面,走出去谁不说个世家风范。
能撑面子已然极好了。
年代随面无表情,瞳孔里发散冷冽的气息,“明日之内,周家必定上门。”
他早已经料到周家的反应,厚脸皮不是一天厚起来的。
知道不会轻易来,早早的找人去坏周家的产业,所有周家有的商铺,全派了莽夫去捣乱,好好来雅的不听,那就玩脏的。
年家有的是路子和手段,就看周家舍不舍得这些神外之物。
周家现在靠的不就是那屁大点官职跟年家叫板吗?真当考了官就已经改换门楣,和平起平坐了?做梦,地上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明日就去皇帝那儿叫屈,品德不休好,怎么能做官呢?
年家的男人们听到了,这才满意。
第二天正当午,周家老太太携人登门了。
年家让其在外头等了半晌,而后才让人放进来。
年代意站在屏风后头,更加稳重的梅香扶着她。
李香度和竹溪这时候也不讲究仇敌不处一地儿了,都乖乖缩在窗户角偷听。
本来只有李香度一人,她找了个绝佳的偷听的位置,旁人轻易发现不了。
谁成想竹溪这丫头一直盯着她,看她鬼鬼祟祟就尾随一道,一瞧这位置就知道她要偷听,正要告状,那周家的就进来了,直接开始不见刀影的交谈,害怕自己被发现跟着吃挂落,也跟着缩在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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