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她可以回去,那就意味着那件事已经结束了,欣喜之余,她故作镇定地说:“我只是太累了。”
绝对不是因为他和他的床好睡。
“你好意思吗?”
男人站在沙发旁边,双手放在裤袋里,“你出力气了吗就累。”
黎智:“你不懂,力是相互的,你出力的时候我也会觉得累。”
男人垂着眼看她,刚才还闹起床气的人这会儿跟个人精似的,低低轻笑。
“行,那下次你出力,我受力,总行了吧。”
“流氓。”
“流氓你还喜欢。”
“谁说我喜欢了?”
黎智从沙发上跳起来,两只脚塞进鞋子里,与裤管之间只漏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踝,哒哒哒地跑进了卫生间。
“慢点。”
男人望着她的背影叮嘱,女孩头也不回,“我长眼睛了。”
这些天跟秦肆在一起,黎智觉得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难熬,甚至可以说是很愉快,以至于这件事结束时,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从卫生间出来,黎智看见秦肆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
“要看吗?”
她知道秦肆说的是什么,“嗯”
了声。
官方就维县果酒出事做了一篇报道,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地报道出来,最后警方那边公告已经将嫌疑人逮捕,至于后续结果,只能等待法院判决。
黎智嫌疑洗清的同时,民众情绪加剧,他们将这些日子对无辜之人的所作所为转移到真正的坏人身上,这也就导致法院不得不更加重视判决方式和结果。
果酒闹出人命,原本这件事就属于意外,只要配合警方调查,再加上工厂在整个县城起到的经济作用,他们不必受如此大的惩罚。
偏偏认为自己可以金蝉脱壳,移花接木,结果得不偿失,引发了更严重的后果。
下午,秦肆送黎智回家,车开到小区外时,黎智还有些心悸,她犹记得那天高高举起的大红色的“杀人偿命”
,喧声刺穿耳膜,纷纷让她也去死。
短短几十个小时,这里恢复往日的平静,他们似乎从没有来过,从没有对她造成伤害。
“要送你上去吗?”
黎智闻声回头,秦肆单手搭在方向盘,整个人慵懒地靠在座椅里,她也不知道他身上那股子公子哥的气息到底是从哪来的,或者这就是成功男人的底气,是由内而生的。
“不用。”
她去秦肆家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拿,秦肆说她大概是安排以后经常去他那,她弯腰换鞋,没否认。
刚到一楼,碰见提着水壶出来浇花的陈爷爷,黎智恍了那么一瞬,还没反应,陈爷爷笑着问:“果果回来啦?”
他的语气和平常无异,甚至比之前还要亲呢。
黎智想到几天前,她走过拐角听到他和白旭升的谈话,倒不是她多希望人家对她好,必须得义无反顾地站在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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