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温故新还是三两下把面条吸溜完了,洗了碗,拎着行李箱上楼。
灯打开,耸起来的被窝轻轻动了下。
温故新走过去看,看到姚宁宁睡得迷迷糊糊的脸,额头溢出细汗,脸色有些不对劲。
他蹲下去,手背覆上她的额头:“姚宁宁,你怎么了?”
“发烧了?”
没有感觉啊,他又把掌心贴上去,“哪里不舒服?”
姚宁宁睁开眼睛,干燥的嘴唇碰了碰:“肚子痛。”
“你还没有到时间啊?”
温故新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汗,表情也没有特别担心,只是眉毛紧紧皱着,“吃药了吗?”
姚宁宁疲惫地摇了摇头。
温故新站起身:“我出去买药。”
他离开了,很快就回来了,倒了温热水上阁楼,抱着姚宁宁坐起来,喂她吃了止疼药。
“去医院吧?”
温故新直接把手贴到她的肚子上,轻轻摁了摁,“这里疼?还是这里?”
姚宁宁仔细感觉着,然后死气沉沉地回答他。
“好像是肠胃炎。”
温故新去给她拿衣服,说着又要来抱她,“走,去趟医院。”
“没必要。”
姚宁宁缩在床上不想动,“就是酒喝岔了,胃病犯了。”
温故新弯腰下来给她按摩腹部,长睫毛一晃一晃的:“怎么又喝酒了?还岔着喝。”
姚宁宁闭上眼睛:“公司应酬。”
温故新烦道:“你那工作趁早辞了吧!”
姚宁宁也知道自己那工作压榨人,累死累活拿点窝囊费,可听他这么一说又很不开心,她肚子痛得要死,紧闭着眼睛,不想和他争论什么,但还是有气无力地说:“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你不是也要应酬吗?”
温故新闭着嘴巴,手掌落在她腹部,不声不响地给她揉着。
药效好像是突然上来的,没了疼痛,姚宁宁精神了。
温故新好像累得睡着了,但他的手掌又时不时动一下,好像在梦里也记挂着梦外的事情,逼着自己保持那个动作。
姚宁宁想起床,又不想起床,想这么一直躺下去,但又不能这么一直躺下去。
他俩算怎么回事儿啊?
说出去,也没人信他俩清清白白。
糖糖听见这细微动静,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到床边来,把温故新拱醒。
姚宁宁看了眼时间,掀开被子:“该去遛它了,下午回来就没怎么遛。”
“你都这样了,继续睡吧。”
温故新站起身,腿跪麻了,他还揉了揉膝盖,“我去。”
姚宁宁出了许多汗,趁温故新去遛狗,她也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刚好碰上回来的一人一狗。
温故新看她挺精神的,问她吃饭没,姚宁宁摇头。
“那吃面条还是煮点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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