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匆匆跑出教室。
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尤可与柳既明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三秒,脸转向一边不看他,上下牙咬紧下颌绷直成一条线。
她还在生气。
柳既明也气,之前在食堂她就有过一次动手,这才过了多久,“回去写两百字检讨,同样发我邮箱。”
不略施惩罚,他怕她下回谁都敢打,学校的人都是赤手空拳,入了社会什么路子都有。
尤可闻言目光又瞪回他,眼神里带着难过,他果然不心疼她了。
结果柳既明看也不看的走了。
她慌了,想追他,腿弯处一抽疼,她吸了口气蹲在地上,一只手摁在了伤处。
她不是没受伤,只是不屑于恃强凌弱。
可腿上的疼却远没有心口来的疼,她委屈的直掉眼泪。
一只修长的大手不预期盖住她的手背,轻轻在她小腿揉了两下,尤可抬头,看着去而复返的柳既明,睫毛处还挂着两滴眼泪将落未落,可怜死了。
他眉峰不自觉皱出一道川字,“腿伤了?
“嗯。”
“很疼?”
她顺势就控诉他,“很疼,走不了了,哥,你不要我了?”
他心软的一塌糊涂,坚持的原则已经步步退让,他无奈的说:“不会,现在风口浪尖,只是让你先避避风头,你现在跟着我只会听到更多难听的话,等过段时间事情淡了,我再陪你好不好?”
尤可不理会他的话,在她听来都是傻话,“我不怕,我以后不跟别人打架了,再生气也不动手了。”
又撒娇说,“我走不了路,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他明知道现在自己走到哪都是焦点,不该让她跟着被一起指指点点。
可身体还是更诚实些,他蹲下身,尤可两只手环过他脖子下面,借着力气,两只腿夹住他的腰。
从校门口行政楼到女生宿舍,要穿过半个学校的距离,他背的很稳,半点不见吃力。
正是上午课程结束的时间点,路上许多同学,不少双眼睛落在他们身上,尤可头搭在哥哥的肩膀处,半点不畏惧别人的目光。
她轻声在他的耳边问话:“哥,你和那边是彻底闹翻了吗?他这样做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与你来往了?”
柳既明知道她的意思,他告诉她:“不是柳江林,消息不是他放的,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这不是我的软肋,但被别人以为能抓住我的把柄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也很不爽,现在这样,挺好。”
他从不觉得他母亲卑微,也从没想过高攀柳家大门,早年前,田细蓉就已经重新组了家庭,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他柳既明,也该是独立的,不该被所谓的污点绊住,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他也有要守护的人,有很长很长的道。
江平集团是江市龙头的地产行业,开发了无数高档小区,柳江林年轻时就意气风发,凭借狠辣的手腕与作风吞并无数个小企业,踩着商业废墟将家族企业又推了一个高度。
他这些年从无败绩,自问没有掣肘的事,唯独有二,成了他步入后半生的一大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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