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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呀,她望着他:“阿楚……”
“吃下!”
他已控制不住怒意,几乎是恼恨地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条手臂差点废了!”
再不顾失礼,将手中药丸强行塞入她口中,逼她吞下。
触手,那唇也是冷如冰,凉如水,他却仿佛被火烫着一般,忙不迭收回手。
她只是眼波盈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望着他,淡然道:“手臂没了,又如何呢?”
眼中是纯然的茫然不解。
阿楚心中大痛,五脏六腑都揉作了一团,定定地望着她,竟什么话也说不出。
她是真的不在乎她自己,受过的伤害太多,得到的失望太多,甚至他也往她心上插了一刀。
“阿楚,诱心的解药……”
她又开口了。
“你要它做什么?”
他皱眉。
她抿紧嘴不说话,如湖光般清澈潋滟的双眸静静地望着他。
他叹了口气,屈服:“我没有解药。”
望着她眸中闪过的失望之色,他忽然笑了,如雨后阳光,“不过我会做。”
她吃了一惊,失声道:“难道……你就是天月宫的药师?”
天月宫的灵药毒药是宫中的不传之密,历来由专人负责炼制,称为药师,药方甚至连宫主都未必知晓。
历届药师都是由广寒玉兔担任,但这届的玉兔小寒身份特殊,知道的甚至比远岫更少,远岫本就奇怪,难道药师竟失传了,没想到竟是由身为辰使从未到过天月宫的阿楚兼任,难怪他能收集那么多灵药。
小寒有救了,她心头一松,困意顿时上涌,手臂的疼痛似乎也感觉不到了。
耳边听得阿楚怜惜的声音缓缓道:“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他竟对她用了“云梦”
!
她蓦地察觉,已是迟了,困意袭来,最后一丝神智淹没。
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树洞,洞中收拾得整整齐齐,却不见阿楚的影子。
床头放着一碗有些糊的清粥,几个烤红薯,犹带着热气;一个雪白的长颈瓷瓶,她打开闻了闻,一股药香扑鼻,认得是天月宫疗伤祛疤的灵药天露;瓶下压着一套碧色的衣裙。
揭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她望见自己臂上的伤已结疤,上面薄薄敷着一层透明状的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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