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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
我是个操心命,可我不是保姆命,你丫还想我服侍你,做梦吧你。
我打开水龙头哗哗的冲着泡沫,“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做。”
他不说话了,水龙头的水慢慢从下往上的结着冰,通知我他生气了一样,我握住那块冰凌,一把撅断,像撅断他在我面前的傲气,我回头不咸不淡的瞅了他一眼,把碗放下,就哼着歌回房间了。
而太乙始终没吭声,但也不敢释放他那寒气了,像个冰天雪地里耸着头的企鹅。
我从一开始的爱搭不理,变的对他冷嘲热讽,我唾弃小家子气的自己,可对上太乙那张脸,我就忍不住不去想,我像个白痴少女被人玩的团团转,现在却还依旧喜欢着他,把他养在自己身旁,好比离了他就不行了。
可事实应该就是如此。
因为马川被暂时监管起来了,我也只能从各种报道里了解他的案子,期间如果两次他家,他爸妈倒是很热情的招待了我,没有我想像中的垂头丧气,马川他爸说了,这小子虽然总犯事儿,但他胆子小,贩毒吸毒这种事,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次一定又是栽在女人身上了。
没错,女人,那个叫果果的,我只见过她两面,第一印象是挺清纯一姑娘,但是这几次在媒体镜头下,虽然打着码,从她衣服的品质和整个人的状态也能看出,她应该得了好处。
她一个普通女孩不可能害马川,也不可能害到马川,只能说是有人要害马川,把她当枪使了。
我在电话里问过马川,马川糊里糊涂的说了几个名字,然后就有气无力的说要挂了。
他这一天天的跟我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越来越敷衍,声音虚的跟蚊子似的,好几次我都没听清他在讲什么。
我问他:“能视频不?”
我实在想看他的样子。
马川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不能,不能的。”
而后也觉得自己的失态,又小声说:“阿畑,快了,我马上就清白了。”
说完他挂断了,但我总觉得是被其他人强行挂断的。
马川说的没错,他真的清白了,在那通电话后的下一周,一切都变了。
果果当庭翻供了,不仅翻供还将所有如何设计,诬陷,栽赃马川的线索和盘托出。
一时震惊了媒体届。
有人说她之前说过,她因为被强+了,所以精神受挫,一直看心理医生的,所以她的话不能全信。
有人说,她的细节很全,不是亲手做过,撒谎哪编的出来。
我开着车在法庭前接马川,刷着手机里两两分派的评论,只觉得无所谓。
但是所有的喜悦,在看到马川从大门出来时,就碎了。
他穿着一身西装,我从没见他把自己包裹的如此严的,哪怕他当时被收押,上电视都没这样过。
他带着帽子,口罩,眼镜,手套。
可眼镜下那厚厚的纱布,像是一只黑手,拉扯住我全部的视线。
太乙坐在车后座,也看着楼梯上缓缓下来的马川,他说:“方译疯了。”
我冲了出去,马川远远就看到我,顿了一下,居然要往侧面跑,我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吼了句:“你动一下试试?”
太乙像是我的打手,从我旁边蹭的就过去了,但又停下,回头问我:“需要我帮忙吗?”
我急着要逮马川,立刻回他:“抓住他。”
太乙开始蹬鼻子上脸:“回去给我做鸡蛋羹。”
我咽了口气,虎着脸,催他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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