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地睁眼,看见旁边的元司晨,意识迷蒙地哼唧了几声。
元司晨立刻凑上去:
“我在呢。
你放心休息一会,我带你去医院,没事的……”
逯行之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慢慢闭上了眼睛,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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逯行之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窗外晚秋的阳光洒进窗户,光线折断在冰冷的吊瓶里。
明明是阳光,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逯行之抬起手,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病号服,还输上了液。
他有些诧异自己的处境,想坐起来,一动脑袋额角却钻心的疼。
他抬手去捂,才发现额头已经缠上了一圈绷带。
“嘶…….”
逯行之被这一激才慢慢想起来,自己早上好像是发烧了,迷迷糊糊地起床关闹钟,但之后发生了什么,却像被剪掉一段的胶卷,他无论如何都想起来。
他喘着气平复着不适,费力地转头看向四周。
旁边病床陪护的家属听见动静,见他一脸茫然,热心道:
“醒了?帮你叫个护士?”
逯行之立即点头。
护士见他清醒过来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又拿了几瓶药过来,整理一番又要走,直到逯行之忍不住问道:
“姐,那个……我是怎么到医院的啊?”
护士头也没回:
“救护车。”
“不是,我是说和我一起来的是谁?”
“哦,好像是个学生,穿着校服,他是你朋友吧?你是轻度脑震荡,暂时性头痛头晕记忆丧失都是正常的,在医院观察两三天,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其他的我已经交待你朋友了,这两天不要用脑,好好静养。”
“好……”
是元司晨。
他怎么知道自己出意外了,既然他来了,现在又在哪。
逯行之愣了一会,忽然看见床头桌上有个座机,凭着还有点模糊的记忆,拨通了元司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