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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环住他腰身笑得花枝乱颤:“傻孩儿,你达达落下谁,也不能够落下你。
叫你嘴硬,该!”
徐应悟这才明白这冤家故意煎熬他,可眼下没力气揍他,只得咽下这口气,却又高提着嘴角,暗自乐得合不拢嘴。
次日一早,西门庆来到堂屋院里与众人话别。
吴月娘领众妾挨个敬他一杯送行酒,又焚香祷告,为他祈福。
玳安儿将西门庆送出门来,西门庆从怀中掏出印信交予他,嘱咐他遇事多问老人儿,万勿张扬充大。
玳安儿郑重接了,连声答应。
才迈出门去,玳安儿见徐应悟先上了车,募地扯住西门庆衣袖,凑近低声道:“爹,路上须得多加小心。
你可记得……”
他附耳嘀咕几句,西门庆抬手道:“无妨,他失忆了,好赖全不记得。”
玳安儿蹙眉道:“爹怎知他当真忘了?即便真忘了,你又怎知,他不会某天忽又想起来?他可是要害你性命!
万一他哪天一睁眼想起来了,爹就这么赤条条睡他身边……”
西门庆一下怔住,玳安儿拱手深鞠一躬,抬眼目送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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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谁拿捏了谁,总归拿捏死了就是。
徐秘书:我反正是当分手炮打的,而且吃到jiojio了,横竖不亏。
第66章一日一回总行罢
西门庆一行与夏提刑人马会合后,一路向西昼夜趱行。
为避强人贼寇,路过荒郊野地、僻静人稀处时,车马便全速奔驰,只在名镇大店或官家馆驿投宿。
徐应悟同西门庆共乘一辆骈车,两人似有说不完的话,靠扯皮斗嘴打发时光。
西门庆身子轻,嘴又脏,有时把徐应悟撩得火起,按耐不住干起来也是有的。
一旦住店歇息,西门庆便同夏提刑夜宴欢饮,每每拉徐应悟作陪,几顿下来,官场上的事徐应悟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判断夏提刑资望虽久,却并没比西门庆高到哪里去,此次升作指挥使,却掌“卤簿”
,负责皇家车架仪仗布置,可谓天子眼前的透明人、京官里的“弼马温”
。
夏提刑对此颇为郁闷,却并不知自己为何明升实降,只一味苦思追忆,掰着指头琢磨自己是否不经意间得罪了谁。
这日下晚时车马进了宋州,一行人投宿在官道旁一处官驿。
安顿好后,夏提刑又差人来请西门千户赴宴,叫驿丞同徐应悟陪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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