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默深以为然,道:“我第一次见卫铮就觉得眼熟的很呢,如今听你提起来,还当真觉得他与先太子有三分像。
说不准那傅博之是以为他是先太子复生,这才吓到了。”
姜子彦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住口。
姜子默张了张口,找补道:“也不是很像。”
姜子彦温言道:“沉鱼,你别多想。”
沉鱼点点头,道:“我省得的。”
姜子默道:“可不是,像有什么用处?就算他再像,也不是先太子。”
他见众人都盯着自己,赶忙道:“我又说错了?”
沉鱼释然一笑,道:“次兄说得没错。
傅恒之命不好,倒不如不像他。”
她言罢,便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朝外望着。
外面夜色如墨,只有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天上,瞧着倒是寂寥得很。
“长兄,你方才说陛下赐给卫铮的宅子在哪里?”
*
翌日一早,沉鱼便坐着马车出发了。
鸢尾和桔梗坐着车上,望着满车的礼物,都有些咋舌。
“二娘子,那卫将军不过是帮着大娘子说了几句话,何至于您这样……掏心掏肺的?”
鸢尾不解道。
沉鱼含笑望着窗外,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教过你的,你忘了?”
鸢尾低了头,道:“娘子是教过奴婢,可这礼物也太丰盛了些。”
桔梗道:“娘子行事自然有娘子的道理,别多问了。”
沉鱼没理她们的话,只望着窗外络绎不绝的行人,道:“这些日子胡人倒是多了许多。”
鸢尾笑着道:“奴婢听闻卫将军打败了匈奴之后,西域各小国都派使者来长安朝贺了,这万国来朝可是亘古未有的事,卫将军此次真是立了大功了!”
沉鱼没说话,只眯着眼睛盯着那人流的方向,半晌,她终于将帘栊放了下来,眼中却流露出一抹狠厉之色。
鸢尾和桔梗察觉到她神色不对,便都垂了眸,生怕打扰了她。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的路,马车才渐渐停下来。
车夫在外面道:“二娘子,卫将军府到了。”
鸢尾起身掀开帘子,又和桔梗一道扶了沉鱼下去,自己才跳下马车,她抬头望着将军府的牌匾,不觉赞叹道:“这宅子瞧着倒比咱们侯府还气派几分呢。”
桔梗笑着道:“卫将军是大汉的大功臣,又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
说话间,车夫已将车上的东西搬了下来,上前叩了门。
守门的小厮应声开了门,犹豫道:“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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