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禁殿之外,守卫森严,宫画晩一个手无实权的公主,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混进来,想必此事,必定是宫兰仪的默许。
他可不敢揣度这位离王殿下的心思。
是以,他只是漠然地望着宫画晩,冷冷道:“公主所求,卫某无能为力。”
“……”
公主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她眯了眯眼,眼神狠厉,“你不愿帮我?!”
“那日,若非我……你又怎么能傍上离王成为他的宠臣!”
公主的声音变得尖利而怨毒,“——你这个白眼狼!”
“——滚。”
卫玉楼一句话也不想与这个愚蠢的女人多说,他干脆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好,很好!”
公主怒极反笑,她扑上来,猛地掐住了卫玉楼的脖子,“那你就去死吧!”
公主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怨毒之意。
窒息的痛苦袭来。
他却什么也没做,只是冷漠地望着她。
“去死——去死——!”
“碰!”
下一刻,宫画晩的身体如同一个断了线的风筝,霍然砸向了墙面!
宫画晩吐出一口血沫来,胸口处,出现了一道恐怖的凹陷!
不远处,宫兰仪施施然收回了脚,而后,缓缓地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露出了一抹傲慢的笑容来,“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阴沟里的臭虫啊。”
“原以为会引来那内侍的同党呢。”
宫兰仪的语气,甜腻到了极致,像是蘸了蜜糖一般,只是,这话里的意思,却总叫人不寒而栗。
“这段时日实在是忙了些,倒忘了解决你这个麻烦。”
他弯了弯嘴角,面上,俱是一派天真无邪之色,“但现下你都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不出手,岂不辜负了你这一腔苦心。”
宫画晩的眼神,逐渐涣散了,她一偏头,源源不断地呕出了些沾着血迹的肉沫来。
卫玉楼躺在榻上,冷漠地看着宫画晩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个狠毒又自私的女人,死了,也算是为这世间除了一害。
“弄脏了禁殿,倒是我不对了。”
宫兰仪看着地上那一滩殷红的血迹,嫌恶地皱了皱眉头,“来人,将这殿中清扫干净。”
“……是。”
外间的几个宫婢应了声,而后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进来了。
血腥味充盈了整个禁殿,卫玉楼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
“卫郎。”
宫兰仪撩开珠帘,走了进来,而后,他放下珠帘,弯了弯嘴角。
“休息得如何?”
“……不如何。”
时至今日,卫玉楼是一点儿也不想再戴上那副温柔假面了,是以,他只是冷冷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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