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有京中的人脉,我有些想出手的珍惜玩意儿,临时租一个地方的话,办一场是不难的。
但若想长期办,恐怕要父亲去和陛下要个恩典。”
楚王爷面色不太好,“不办,染了满身铜臭味,本王还要脸呢。”
华挽月:“……”
楚王妃隔着桌子给了楚王爷一个暴栗,“闭嘴!
败家的废物男人。”
楚王爷也注意到这这话的歧义,忙对华挽月道,“儿媳,父亲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京中不比渌州,我又是个王爷,搀手商业总归是掉面子……不如你来做,父亲到时候帮你宣传宣传可好?”
华挽月:“把楚王府避之不及的铜臭味全都推到我一人身上上,李随昱仍旧光风霁月,父亲母亲仍人人尊敬,是吧。”
楚王爷楚王妃同时噤声,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满是对对方的责怪。
正在这时,离家一个多月的李随昱终于赶了回来。
“父亲母亲。”
李随昱进了亭子,站在华挽月身后,一只手按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起身。
华挽月很久没见他,起身后站到他身后侧,仰头看见他长出来的粗硬的头发,似乎更瘦削的下颌骨,还有脖子后面一小片被晒红的皮肤。
李随昱很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几句话就给事情定了性:“母亲回外祖母家住几天,父亲去找皇伯伯哭,哭回来多少算是父亲本事,哭不回来要还的银子,就不要回来了。”
华挽月背着处理方式惊呆了。
手腕一紧,她被李随昱拉着回着出了牡丹亭。
离开楚王夫妇的视线,华挽月把他的手甩开。
李随昱停下,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华挽月。
华挽月这才注意到,李随昱的胡茬冒出来尚未修剪,眼下还有一片乌青,脸色也不太好,又白又黄的,像是连着好几天没睡过觉。
华挽月怀疑地盯着他:“你又做什么去了?”
李随昱一顿,掩饰性地那袖子抹了下脸,沉沉道:“这几日在准备年前的法会,事情多了些。”
华挽月冷笑:“忙着给皇极寺的住持当儿子,自己家里倒是一概不管,真有你的。”
李随昱并不反驳,道:“辛苦挽月为我操持家中。”
“我没操持,也不辛苦。”
只是这楚王爷好赌一事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华挽月作为富婆很有危机意识,她这么多钱放在家里,隔壁就住着一个赌鬼,怎么想怎么让人不安心。
两人一道朝着拾金堂走去,华挽月心不在焉地提着脚底下的石子,道:“王爷尝试过戒赌吗?”
李随昱跟在她身后,“试过。
母亲曾为了让他戒赌将他关在家中两个月,可一旦解禁,还是会去赌。”
华挽月点点头,心中有了数,也有了主意。
要是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
进了拾金堂,华挽月看了眼身后,“你怎么还跟着?”
李随昱:“……我回自己院子。”
华挽月长长地“哦”
了声,阴阳怪气道:“您不说我都忘了,这院子还有另一个主人呢。”
李随昱语气软了些,“挽月,是我的错。
我上次是……一时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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