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缓缓步出万佛寺那斑驳的寺门,阳光斜洒在古老的石阶上,却似乎无法驱散周遭弥漫的沉重与悲凉。
楚云裳的脚步愈踉跄,每一步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在踏入小山村门槛的那一刻,她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如破堤之洪,猛然喷出,染红了衣襟,脸色更是瞬间变得如同冬日里最冷的雪,没有丝毫血色。
“云裳!”
魏老惊呼出声,连忙上前扶住几乎要倒下的她。
李昊然与其他两人也是面色凝重,迅围拢过来。
楚云裳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我没事……只是,终究还是没能……改变什么。”
她的声音微弱,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决绝与不甘。
魏老眼神复杂,轻叹一声:“云裳,你何必如此拼命?那老和尚的替身之计,我们之前都未曾料到。”
楚云裳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知道,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楚家走向毁灭。
哪怕只是一丝希望,我也要为楚家搏一搏。”
她的眼神里,既有对家族深沉的爱,也有对未来的绝望与不甘。
魏老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云裳,你……你其实不必如此。
南楚的未来,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改变的。”
楚云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故事与无奈:“魏兄,你不懂。
我是楚家的人,我的命,早已与楚家紧密相连。
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为楚家争得一线生机。”
魏老在一旁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云裳,你放心。
我们刚才所杀虽非真身,但佛门毕竟损失了一个大宗师,也算是伤筋动骨,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对南楚皇室动手的。
只是,这未来的路,恐怕比你想象的还要艰难。”
楚云裳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融入那片殷红之中:“我知道,但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楚家,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断绝。”
魏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轻声说道:“云裳,如果你真的坚持,我答应你。
如果将来楚家有难,只要他们能来到我圣教总部,我必会尽力庇护。”
楚云裳闻言,勉强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魏兄。
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了。”
接着她又看向了李昊然,她还想再为楚家留一条后路:“李城主,不知道未来楚家有难投靠于你,你能否看到老身的面子上收留他们呢?”
李昊然闻言后,马上点头,语气显得很坚定:“楚前辈,请放心,如果未来楚家投靠我的话,我一定会对楚家一视同仁的。”
听见李昊然的回答后,楚云裳脸上露出了微笑,而魏老在一旁点了点头,似乎是对李昊然的决定表示认可。
他看向楚云裳,眼中满是复杂:“云裳,你休息吧。
接下来的事,我们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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