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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晓也觉得徐绪不对劲,但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快三十的大男人,情绪内敛才是正途嘛。
徐妈妈打电话来,徐绪老老实实站太阳上接了。
慧晓收拾好东西,正看到徐爸爸探头探脑地站在房门口往外看。
两人视线对上,都有点儿说不出的诡异感。
这反应,着实太诡异了些!
到了晚上,毕竟有徐爸爸在,慧晓把自己的铺盖搬到了书房。
徐爸爸瞟一眼徐绪,徐绪扭头看窗外,只有大狗拓跋在地上又窜又跳的。
半夜的时候,慧晓迷迷糊糊听到拓跋在叫唤,呜呜呜,跟在哭似的。
她揉着眼睛醒来,开了门,没在狗窝里找到拓跋,那声音却明摆着从徐绪房间里传来。
慧晓正要开灯,蓦地给一只手拦住:“嘘——”
慧晓这下真吓到了,叫声刚出口就被另一只手拦住:“是我,是我。”
慧晓这才听出是徐爸爸声音。
她跟边上蹲下,小声问:“徐叔叔,你干嘛呢?”
外头月光照进来,徐爸爸的轮廓看着特别的高大:“我看看徐绪,来,小点声儿。”
两人小心翼翼地移到徐绪门口,趴着门缝往里看。
“徐叔叔,看不见啊。”
徐爸爸悄无声息地点点头,“我就听个声,徐绪在哭呢。”
慧晓呆了:“……那是狗……”
徐爸爸摇头:“他掐着狗肚子哭呢,以前就这样,还老以为我和他妈不知道。”
“……”
隔天,徐爸爸准备走了。
徐绪也不挽留,慧晓却有点儿舍不得。
不但是舍不得,压根就是心慌不知道怎么应对以后的反应。
徐爸爸拉她到角落里:“他好面子,你就先让他一人呆几天,多哭哭,发泄出来就好了。”
慧晓愣愣点头,徐爸爸叹气。
送走了徐爸爸,慧晓心不在焉地匆匆忙忙收拾了碗筷,又忍不住跑去卧室看徐绪。
徐绪正闭着眼睛听新闻,穿着新买的斜纹睡袍,短头发给从玻璃门处照进来阳光照得发黄,整个都小了一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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