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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众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安德洛墨达很快就能下床活动了。
这几天里,她可算体验了一把被“监视”
的感觉。
无论是在自己的房间,还是想要去其他地方转转,总会有一大堆侍女跟着。
而在她的记忆里,哪怕自己还是个孩童时,都要比现在自由许多。
“我们出来好久了,你该回房间了。
好不好?”
珀尔修斯不知道第几次开口,声音里全是无奈。
安德洛墨达装作没听见,坐在花园中的长凳上是一动不动。
父亲要处理菲纽斯一种叛党的事情,不能时时刻刻来看她。
母亲则是因为她的奇迹般的复生后激动得大病了一场,自然也不可能跟来。
卡西奥佩娅太了解自己了,她知道这些侍女顶多算个摆设。
若自己强硬些,侍女也是不敢违抗的。
横看竖看,监督的任务就落到珀尔修斯头上了。
关于这件事,刻甫斯还曾极力抗议过,然而他也没什么好法子,最后也只能按母亲的提议来。
安德洛墨达猜测父亲对于珀尔修斯的敌意可能是源于两人在自己昏迷期间产生的矛盾。
可究竟是什么矛盾,她此刻也懒得去想了。
还是多享受一下这明媚的阳光来得实在。
眼睛虽然还蒙着布,但树枝上清脆的鸟鸣声,风中浓郁的花香,还有阳光洒在身上带来的温暖,都让她重新获得了一种纯粹的喜悦。
这种喜悦若非经历过九死一生,是很难从平凡之中体会到的。
“珀尔修斯,你还没告诉我后来发生的事呢。
我为什么会没有死?”
深海一战,她的灵魂确实已经飘到了冥府,怎么又能死而复生呢?
或许是她的问题又勾起了很不好的回忆,珀尔修斯立马挨着她坐下,一只手臂抱住了她的肩膀。
沉默许久,他终于开口:“我把你从大海里捞起来时,你其实还有呼吸。”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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