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事带个笛子满街溜达,又不是西单男孩,逮个地方就摆摊开卖。
“下次你吹笛之前能不能先把笛子交给我看一看。”
虎叔慢悠悠地说。
“为什么是在吹笛子之前?”
赵少龙有些纳闷。
“因为你昨晚吹了七曲,每一曲都吹的是“破笛”
。”
这虎叔不简单啊!
连自己都是在胡教授口中才知道这个生僻古曲谱的名字,虎叔莫非也是个发烧友。
霸王醉是度数最高的白酒之一,虽然比不了胡教授家的私藏老酒香醇,也比不了虎叔从家乡运来的老酒甘冽。
但依然烈的像一团火,虎叔大喝了一口,连着咳嗽了几声又说,
“破笛这曲子,音阶转承就像这酒一样烈。
只要能得曲调七分精髓,普通的竹笛一曲就会被吹裂成两半。
你那笛子是老君山已经绝迹的绿竹吧,本来可以受得住十来曲不破,但是你吹的太好了,每一个音都连接契合到了十分。
最多九曲,便是极限。”
赵少龙在刘蓉燕家吹了一次,在老曹家一晚吹了七次,刚好八次,加上在云雾山下古玩街上,那普通笛子吹完就破的经历。
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赵少龙不信。
没有过人的感应力也听不出到底吹了几曲,虎叔精于此道到了极致。
就这耳力,加上那无形的威压,实力深不可测。
没等赵少龙回应,虎叔又说,“你体内气息太强横,昨晚又情绪不稳,这绿竹笛下次吹到一半的时候就会破。
老君山绿竹现在几乎找不到了,更别说正好能做成笛子的,我想看你的竹笛,是想你别坏了这器物,可惜了。”
“这曲子怎么这么厉害?”
赵少龙摸着脑袋,感叹作曲人的神奇。
“不是曲子厉害,是你的人厉害,也不知道你体内有什么魔物。
你要是用琵琶谈十面埋胡,会吓退追兵;如果敲黄钟大吕,听曲的人,强健点的能看见戈矛纵横,体弱的如同刀斧加身,会出人命的。
也就是说,古乐,在你赵少龙这里,已经到了极致。”
赵少龙终于感觉到不好意思了。
不是自己厉害,是自己体内那叫囚牛的小虫儿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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