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他一直病恹恹的,时常呕血。
但他清楚自己偏巧在现下呕血,是因为身体本能地抗拒着奚清川。
奚清川骤然被宁嘉徵喷了满脸的血,登时兴致尽失,转而责备道:“为夫养了你三年,日日山珍海味伺候着,你这身子骨何以如此不争气?”
宁嘉徵抹了抹唇角:“我需要的并非山珍海味,而是能令我结丹的天材地宝。
你舍不得我命丧黄泉,亦不允许我痊愈如昔,既虚伪又歹毒。”
奚清川怅然地道:“娘子误会为夫了。”
宁嘉徵笑吟吟地道:“啊,我知晓了,你生怕我一旦痊愈如昔,便会手刃你,并将你这九天玄宗搅得天翻地覆。”
奚清川不假思索地道:“就算你痊愈如昔,亦手刃不了为夫,更无法将我们这九天玄宗搅得天翻地覆。”
“我们”
?
谁人要与奚清川成为“我们”
?
宁嘉徵轻蔑地道:“既是如此,何不如容我试上一试?”
宁嘉徵平素郁郁寡欢,而眼前的宁嘉徵再度显露出了张扬的少年意气。
恍然间,奚清川顿觉自己见到了三年前,在“琼玑盛会”
之上,所向披靡的少年。
他定了定神,答道:“娘子切莫以为你用激将法,便能教为夫上当受骗。”
“堂堂九天玄宗宗主果真怕了区区重华楼少楼主。”
重华楼浴火的一幕顿时冲上了宁嘉徵的脑子,尽管重华楼不复存在,他亦认定自己乃是重华楼少楼主,与九天玄宗宗主夫人毫无瓜葛。
奚清川端详着宁嘉徵道:“待我们拜过堂后,娘子便是名正言顺的宗主夫人,望娘子认清自己的身份,勿要再惦记劳什子的重华楼。”
话音落地,宁嘉徵正前方的一面墙变作了水镜,水镜上浮现出了隋华卿、隋琼枝的模样。
宁嘉徵本想再讽刺奚清川一番,此刻无暇多言,遂将讽刺之言咽下了。
映入眼帘的娘亲双鬓染霜,眉眼倒是没什么变化;小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