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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邺一直垂着头看合同,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和白鲢的对话。
祈乖这才松了一口气。
俗话说,兔子被逼急了也有恶从胆边生的一天,鉴于刚刚白鲢的所作所为,祈乖气愤的瞪了白鲢一眼后,才转身进了厨房。
祈乖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后,白鲢终于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寒邺将合同合上,双手合拢,状似无意的问白鲢:“你怎么知道,他穿内裤比较快?”
白鲢嘴角的笑容收敛了几分:“那当然是我亲眼所见。”
寒邺想起,就在几分钟之前,白鲢从祈乖的屋子里面出来,满面春风。
他问了白鲢一个之前问过祈乖的问题:“你刚才在客房和他做了?”
白鲢的反应可不似祈乖之前。
他颇为遗憾的摇摇头。
寒邺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我想也是,毕竟你一共才进去三分钟。”
白鲢眯着眼睛看向好友,他怀疑寒邺在讽刺自己!
寒邺好整以暇的倚在椅子上,他提醒白鲢:“反正祈乖也住在了你眼皮底下,你想要得到他,早晚都有机会儿,不用天天粘在他身边。”
“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注意一下老爷子那边的动向吧,我的人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老爷子已经准备派人来江城了。”
“还有祈乖,在他开学之前,你最好不要让他离开别墅,省的老爷子将他当成你抓回去。”
寒邺这个常以冷面着称的人,在白鲢的面前,总是能喋喋不休。
白鲢收敛了漫不经心的姿态,脸色变得很是凝重,他走到寒邺身旁,拍着他的肩膀:“知道了,寒邺,这次我不会再让小时候的事重演的。
这几天我会离开一下,到时候还麻烦你看着点祈乖。”
寒邺又道:“这些年,真的很少见你这么关心别人。
看来祈乖在你的心里分量真的很重,不过他确实和别人不同,他双眼懵懂清澈,你和我,确实很少见过这样的人。”
白鲢戒备的离寒邺三步远:“寒邺,你不会也看上了祈乖吧。”
寒邺交缠的十指倏然有些收紧,但他的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成不变的冷峻:“怎么会。”
白鲢拉着椅子坐在了寒邺的对面,他那双笑起来一向很是温柔的桃花眼中,染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冷冽。
不过很快,白鲢眼中的冷意就被笑意替代:“我想也是,你又不喜欢男人。”
寒邺道:“小鱼,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抢东西,不管是人还是万盛,我最近又给你收了百分之5的股份,你现在已经是万盛持股最多的股东了。”
白鲢垂眸,半晌才说话:“寒邺,小时候的事情,和你没有直接关系,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相反我还很感激你救了我,所以你根本不用弥补我什么。
只要你不跟我抢人就行了。”
“小鱼,我做这些,除了想弥补一些你的痛苦,还想替老爷子他,向你赎罪。”
寒邺话音刚落,白鲢的表情就倏然冷了下来,他和寒邺对视,整个客厅都似乎都被冰封了一般冷。
“寒邺,我再说一次,小时候,我被你爷爷囚禁虐待这件事,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你懂吗?”
“就是你,没有资格替他承担我的报复,也没有资格替他得到我的原谅。”
最终,寒邺妥协:“我知道了。”
在厨房里面忙活的祈乖,不知道客厅的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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